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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规则

    评分:
    0.0很差

    分类:欧美剧英国2022

    主演:玛克辛·皮克,拉卡·塔克雷尔,艾莉森·斯戴曼,佐伊·塔珀,苏珊·沃卡曼,克瑞恩·比尤,本·巴特,汤姆·福布斯,凯莉·库克,Amy Leeson,Dominic Vulliamy 

    导演:内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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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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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4集剧《游戏规则 Rules of the Game》由Ruth Fowler执笔,Maxine Peake已加盟剧组。当人力资源总监Maya来到「Fly」时,她试图改变公司的小圈子文化及调查不当行为,不过经理Sam(Maxine Peake饰)对女性的偏见使得Maya受到阻挠。但当某天Sam回到办公室并发现接待处有一具尸体后,Maya这下不止要处理现况,还得找出谋杀背后所隐瞒的秘密。

     长篇影评

     1 ) 耐人寻味的游戏规则

        初看《游戏规则》,仿佛一部爱情轻喜剧,聚焦上流社会复杂的男女关系,但当大宅前人兽散尽,字幕打出“FIN”,带来的观影体验又远超出观众预期——悲喜交加,混乱中掺杂几分戏谑,才完整构成一部《游戏规则》。
        两场狩猎戏占据全片重要位置,导演在视觉上的处理并不花哨,而采用更为朴素的自然风格,表面平静,危机暗涌;狩猎需遵守规则,否则就是“偷猎”,人际何不如此!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即无尽的谎言,虚伪成为爱或保护的借口,偶尔如朱利约、马素一类冒险家,怀揣理想主义,靠着胆大或小聪明闯入,也抵不过在留下短暂笑料后悲剧收场。片中舒马赫永远一身军装,面容冷酷,不知是否想暗喻他另一层身份:维护贵族秩序的警卫,将不合规矩的人永远驱逐。
        如观众所料,混乱终于在宴会上引爆,这段场景被后世奉为经典不无道理,雷诺阿将一贯的深焦调度发挥到极致,前、后景演员事件同时发生,互相独立又彼此相关,配合摄影机运动,营造出强大空间纵深感。随着闹剧升级,人物间运动或交叉或并进,都在有条不紊中展开;甚至还出现一两次被好莱坞视作大逆不道的越轴,却也迎合了场景所需混乱情绪。
       摄影机运动代替剪辑完成景别变换在全片俯拾皆是,代替了交代环境和人物关系时呆板的剪辑,真正做到了将大信息量融入单个镜头,行文简洁而激情。
       上文所提及的朱利约、马素,虽有令人敬佩的独立人格,但前者过于情绪化,后者性格懦弱,真正引起观众情感共鸣的,是那个最不起眼的奥塔夫。人人身边都有这样一位朋友,没有出众的外表或万贯家财,能力平庸,待人却惊人地坦诚,毫无心机,愿意为朋友放弃本属自己的机会。这样的小人物,注定无法适应游戏规则,他的退场,比起飞行员和小混混,更能虏获观众的同情。片中奥塔夫由导演雷诺阿亲自扮演,表现力不逊普通演员。
       《游戏规则》最初上映时曾遭恶评一片,被媒体批为伤风败俗,直到1959年威尼斯电影节重映,人们才重新认识到它的伟大。游戏规则也会随社会变化,而经典总能耐住时间,等待规则合适之日,向世人展现它被低估的精华。

     2 ) 一点小总结

    关于蒙太奇的“法式计量取向”的集大成者,给予法式计量运动通式一个最大诗意总体性,也使得片中明亮、灰调而无景深之空间中的几何式抽象化获得生命,这群角色就像是机器化整体集合的组成部分(机器化并非贬义而是一种物性的、分子化的人与物的有机建构)伫立在客体身后,自行掌控运动,而当它所确定的运动抵达或超越其临界点时,其角色在时间中展现其效果,全体组成部分通过运动各行其是。同时,摄影机也在运动,穿越于整体集合间,调整整体集合之于全体的个别位置(尤其是室内场面的调度:大量的景深镜头,将一切调度框入画内,将每一部分不同人物的状态孤立出来,同时采用移镜头,延伸景框,将室内一个整体集合在一个互通、更加广延的同质性整体集合中,而再回顾之前的单个图画式的景框我们发现它也被景框的运动带动产生了异质性变化,也即为运动的非常重要的特点:发生在不同客体与组成部分之间、表现绵延以及全体的变化,同时全体的改变又是整合在每一个整体部分的切片中),自“他物”生产出的强大能量,呈现出了一种得以与各项建立联系的异质性(内外运动、机械与力量),自然是与俄式的辩证取向一脉相承——调度中巨大的能量、人与机器化的辩证单元,但法式走出了新的方向——机械中运动量以及灵魂中运动方向的动态单元,这样的状态自行扩展到整体空间,全体的状态通过新式个体以及人组成的整体产生了变化,流动的且诗意的。

    在镜头角度、调度、光的强度、音乐等这些因子之间与区间存在一个“公制量度关系”构成的集合,由此组成节奏,据此给出对于最大相对运动量的量度。这样的量度是超验的“代数”式计算,即最精准的刚好满足能够容纳这类因子最大装填量,在这之中每个元素都在动态变化中。同时,法国派的灰调光已成为构成其电影风格的重要一环,不同于爱森斯坦、杜甫仁科强烈光影辨证式对比,也非是德国表现主义光与阴影相互交织产生张力,而是一种“交替光”,所处之处两端均为光,两端光源与阴影交汇最终在灰色调中绵延。

    在大量精准运动之间还有这些光鲜的上流人士浮夸的表演,这些人合力制造出了一出荒谬的悲喜剧,上流人士勉力维持自己虚假脆弱的虚伪表象,这就是他们存在于社会关系中的唯一规则,而本片戏剧张力便在于一个外来飞行员在无意识中不断地扯下这虚伪表面的行为中浮现,在令人啼笑皆非的喜剧效果中雷诺阿悲哀地揭示出了飞行员往往才是局外人,“我们”之于社会正如片中大部分人之于他们的上流社会关系,我们服从于规则、乐于排除异见者、冷眼看着规则之外的人消失。最后庄园中的晚会群魔乱舞,舒马赫持枪追着马肖时进入大厅是一个极猛烈的横摇镜头配合人物投降后退恒定的画面空间中运动分布快速变化,宾客仍有认为是节目表演的,这是为他们这个阶级表演的一个节目,留出一个给予规则(枪)的巨大空白,节目/规则/枪到来时人人让位,而后是舞台音乐的失控,负责调试的人也举起双手,实则是对于阶层乱象失控的一次举手投降。最后朱利约之死带来的效果仅仅是一次一窥上层阶级狰狞面目的奋力一搏,最终所有人又一次故态复萌,自主地维护所在阶层的尊严,然而这一次打破实质上也是一次清除异己产生的余波进行的一次“技术型调整”,而这次清除是以上层为主导底层为刽子手完成的,底层拥有了枪也只是一次暂时性的被游戏规则利用,就如同爱普斯坦的《厄舍古厦的倒塌》,电影本身乃至全体创造了一个稳定的宇宙,内外互相渗透如同阶层一样牢不可破,而实体的人回归庄园之后无数的影子同样走回庄园。影片整体就像一个阿基米德螺线,在极精准运动量下以稳定速度收束最终完成封闭,就如同影子走回庄园,一切的有关阶级的幽灵在法国的庄园游荡。

     3 ) FIFF9丨DAY4《游戏规则》:深不见底的两性关系

    第9届#法罗岛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第4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游戏规则》,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男男女女的错综复杂的评价了!

    淋酒:

    作为一部1939年的片子,它精美精彩的都很过分。

    果树:

    调度满分,故事设定虽然看似平常但拍出来的展开体包罗广阔。

    法罗岛岛主:

    《视与听》影史第四的神片,礼崩乐坏的开始,二战前夕中产阶级的道德困境,千丝万缕的情感纠缠。

    心是孤独的猎手:

    影片拍得很有趣,各路男女互相勾搭,在宽敞的宅子里追逐真爱,在所谓爱情中寻找共鸣。在影片中,不仅爱是自由的,性也高度自由。当然,打猎那场戏时间之长也算是讽刺人类自诩万物之长的观念吧。

    zzy花岗岩:

    这是我们时代的特征,每个人都说谎。1939年真是个神奇的年代,各种牛片。没想到本片是群戏如此精彩的一部电影,虽说是闹剧,却透着悲观伤感的气息。流畅的叙事和精准的镜头调度,丝毫没让有点复杂的人物关系紊乱,情节上也环环相扣,不突兀不做作。看的第一部让雷诺阿,的确是大师!

    kc512:

    一点点布纽尔加一点点候麦,既能展现中产阶级的荒唐,亦能喋喋不休大谈社交游戏规则和爱情道理。从一开始便注意到佈景中无数件异国风摆设和拿在手里把玩的小机㭜,殖民时期的小小纪念品,而情爱又何尝不是一种情感侵略。派对上炫耀的精品上人偶卡嗞卡嗞运动着,眼神空洞,若这就是爱情中得到的稀奇,不忠也是理所当然的。

    子夜无人:

    “上流社会的爱就是两起幻想的交融,和两具肉体的接触。”只要再喧闹一点,就会有好戏上演;只要再放荡一点,火就会烧到你身边。规则在这部电影里就是每一个人的社会角色,看起来像一条活泼的游鱼,自在无比,但其实永远只是跳脱在一尺三丈宽的池塘里,左右出不去,侥幸翻上了岸缺了水也要断气。前后景的变化和大量运动镜头着实让人眼花缭乱,但我在观感上仍然非常类似于《资产阶级的审慎魅力》,倒不是不好,只是个人对这种充满了某种待价而沽的小聪明、但凡一被解读起来就要满口阶级啊主义啊的东西实在提不起劲,而且我对于所有类似于“批判上流社会”这种主题实在是天性冷淡,这六个字的无聊程度在我这里差不多等同于主旋律和样板戏。

    #FIFF9#DAY4的主竞赛场刊评分稍后会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4 ) 《游戏规则》电影剧本

    《游戏规则》电影剧本

    文/〔法〕让·雷诺阿

    译/崔君衍

    片头字幕过后,映出另两幅字幕,其中第一个字幕的内容在1959年拷贝上有些增添(用括号标出)。

    这部影片仅供消遣,(故事发生在1939年大战之前),它并不奢望研究世风习俗,片中人物纯属虚构。

    敏感的心,忠诚的心,

    你总是责怪轻浮的爱情。

    别太苛求吧,

    为什么把变心扣上罪名?

    如果爱情插上翅膀,

    不就是为飞得轻盈?

    不就是为飞得轻盈?

    不就是为飞得轻盈?

    傅马舍:《费加罗的婚礼》四幕十场

    字幕渐隐。

    布尔热机场

    景1 镜头框入坐在录音车中的电台录音师〔稍仰,半身镜头〕,然后〔摇下,拉镜头,稍俯〕跟拍从缠线绞盘上拉出来的一股电线,前面有一位女广播员〔从左至右平移镜头〕正从吵吵嚷嚷的人群中挤过去〔中近景〕。

    女广播员:市广播电台现在播音。现在是22点正……晚10点……我们刚来到布尔热机场的停机坪上,我们打算从……欢迎的人群中挤过去……对不起!……伟大的飞行家安德烈·朱利约……这个……安德烈·朱利约刚刚完成了一件壮举:他用二十三个小时飞越了大西洋……真是空前的壮举,亲爱的听……喂!……小心电线!……真是无与伦比的壮举,亲爱的听众,只有十二年前的查尔斯·林白(注1)能与之媲美……

    人群中的喊声:来啦!……噢,噢!他来啦……

    女广播员:〔继续往前走,一部分声音被群众的喊声盖过)……可是,在这儿,万头攒动……

    景2 〔仰拍,全景〕一架飞机降落在半昏暗的地方。马达声。

    景3 〔稍俯,中近景〕挤在人群中的女广播员和她周围的几个人。

    女广播员:安德烈·朱利约终于平安到达。飞机着陆真精采。人群正涌向停机坪,打算冲过机动保安队的阻拦……我也试着冲过去……

    她的声音淹没在人群激动的喊声中〔半身中近景〕,人们向飞机奔去。平移镜头,直至框入飞机正面。

    机动保安队员的喊声:别过来!闲人免进……不准走近,太太!……

    人群乱哄哄地喊着,拥挤着,冲过阻拦。

    景4 〔仰拍〕镜头对准坐在机舱中的朱利约〔胸近景〕。

    人群中的喊声:真了不起,朱利约!

    另一阵喊声:真了不起……真棒!真了不起!

    [稍俯,拉镜头〕朱利约走下飞机。几个人把他扶出机舱,摄影师抢拍这个场面。大家拥抱朱利约,他朝左边走去,一位官员迎上去与他握手〔较远的半身镜头〕。

    官员:部长不能亲自前来,但是他派我做代表向您表示敬意,转达他的热烈祝贺!

    朱利约:……不是我,您知道,这是多亏了飞机!

    官员:不,不,不能这么说。确实靠您的努力!太好了!

    朱利约:(发现奥克塔夫)奥克塔夫!喂!我的老奥克塔夫!

    奥克塔夫:安德烈!……

    两人拥抱,摄影师抢镜头。

    景5 两人拥抱的半身中近景。他们侧身站在人群中〔俯拍〕。奥克塔夫站在右边。

    奥克塔夫:啊!我真高兴!不过,不是因为你这次飞行……我才不把它当回事呢!……我是因为见到了你!可算见到你啦,是不是?

    两人都笑了。

    朱利约:告诉我,她来了吗?

    奥克塔夫:没有!

    女广播员:我们总算挤到了安德烈·朱利约的身边……

    她站在两人中间(正面)。他们两人没有理睬她。

    朱利约:怎么,她没来?

    奥克塔夫:没有!

    女广播员:……想必,他不会拒绝在市广播电台的麦克风前说几句话。

    朱利约:她没来?

    奥克塔夫:她不能来!

    广播员:安德烈·朱利约,请您……

    朱利约:(从广播员的头顶望过去)你知道,都是为了她,我才做这次飞行的!

    女广播员:安德烈·朱利约先生?

    奥克塔夫:我早知道!

    女广播员推开他们俩,大侧背对着镜头。

    女广播员:请原谅,安德烈·朱利约先生!请您别客气,给我们讲几句话吧。朱利约先生,给您麦克风,随便讲几句吧。

    奥克塔夫:她不能来!

    朱利约:(大侧面对着女广播员)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说,您想让我说什么?

    女广播员:您刚飞越了大西洋。您一个人在飞机里呆了一整天。您对我们准有话可讲。找几句话说吧。随便说点儿!由着您!

    景6 人群的嘈杂声不绝于耳,镜头框入朱利约的正面〔胸近景,稍俯〕。他对着麦克风说起来。

    朱利约:我太不幸了。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失望过。我这次进行冒险就是为着一个女人。可她竟然没到机场来接我。她居然还呆在家里!如果她也在听我讲话,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儿告诉她:她是个背信弃义的女人!

    拉什斯内的私人寓所·克莉斯蒂娜的房间·二楼

    景7 无线电收音机的背面,可以看到里面的电子管。收音机正播送机场实况。听得出来奥克塔夫的声音。

    奥克塔夫:〔画外音〕安德烈!安德烈!……喂!……安德烈!

    〔直摇下,稍俯〕克莉斯蒂娜的卧室。她的中景。女仆莉塞特正蹲在她脚旁替她整理晚服。

    女广播员:〔画外音〕这位伟大的飞行家刚刚完成了一件……(声调有几分局促)……一件壮举,不过,别忘了,他体力消耗太大,他太累了……

    克莉斯蒂娜:莉塞特,把提包给我!

    莉塞特到屋里取了手提包,走回来,收音机里还在广播着。

    女广播员:〔画外音〕……所以,他现在根本顾不上在麦克风前说话。不过,我们身边有一位古德隆公司的工程师……

    克莉斯蒂娜朝着镜头走过来〔胸近景〕,烦躁地关上了收音机。

    布尔热机场

    景8 工程师〔半身镜头,面对麦克风〕站在女广播员和一位旁观者之间〔俯拍〕。

    工程师:好吧,小姐。安德烈·朱利约的飞机是古德隆公司的产品,大批生产,使用雷诺200马力的引擎。副驾驶员的座位已经改为备用油箱了。

    女广播员:多谢,先生!

    景9 〔中景〕朱利约站在奥克塔夫和飞机机械师之间,挽着两人的手臂〔稍俯〕。三个人一起朝镜头走来,成半身近景。

    奥克塔夫:……你是个英维,可你刚才的行为简直象个孩子。如果克莉斯蒂娜给你吃闭门羹,那也得认着!你合该如此!

    朱利约:我再也没胆量去见她了!

    奥克塔夫:算了,去睡觉吧!我们明天再谈!

    两人从右边走出画面。

    克莉斯蒂娜的卧室

    景10 镜头框入克莉斯蒂娜的梳妆台。她从右边进入画面,一边问话,一边侧身坐下,大侧背对着镜头。

    克莉斯蒂娜:莉塞特,你结婚多久啦?

    莉塞特:快两年了,太太!

    莉塞特答着话从左边走进画面。镜头框入坐着的克莉斯蒂娜〔半身近景〕;三面梳妆镜映出她的面颊。莉塞特站在她左侧〔半身镜头〕。

    克莉斯蒂娜:哟!真的!……时间过得真快……你幸福吗?

    莉塞特:嗨!您知道,我丈夫倒不会碍手碍脚……他在拉戈利尼尔干他的差事,我在巴黎干我的……

    克莉斯蒂娜:嗯!

    莉塞特:和您在一起,太太,我就挺幸福!

    克莉斯蒂娜:你有没有情夫?

    莉塞特:哟!太太,说哪儿去了!

    克莉斯蒂娜:怎么说哪儿去了!你就是有!比如,那个奥克塔夫。(翻手提包)给我另拿一筒口红,你知道,晚上用的。

    莉塞特:我不知道它放在哪儿,太太!

    克莉斯蒂娜:你明明知道放在哪儿……

    莉塞特把脚跟儿一转,转身走了。

    景11 〔稍俯〕室内半全景。左边屋里坐着克莉斯蒂娜。莉塞特面向镜头走来,到柜子里面找口红。中景推成半身近景。

    莉塞特:我不喜欢那种颜色,红得发紫,抹上也不自然!

    她走过去〔成中景〕把口红递给克莉斯蒂娜。

    克莉斯蒂娜:哈哈!在我们这时代里哪有自然的事!

    景12 两人大侧面对着梳妆镜。克莉斯蒂娜坐着〔胸近景〕。莉塞特站着〔较近的半身镜头,稍俯〕。

    克莉斯蒂娜:你的情人都给你讲些什么?

    莉塞特:都是鸡毛蒜皮的事。

    克莉斯蒂娜:人家吻你吗?

    莉塞特:我高兴的时候就让吻。

    克莉斯蒂娜:人家跟你拉拉扯扯的吗?

    莉塞特:那要看情况。

    景13 镜头框入克莉斯蒂娜,她站起来〔半身镜头〕去取放在床上的外衣〔从左至右摇,跟拍〕。

    克莉斯蒂娜:然后呢?

    莉塞特:然后?然后,还不是那一套。他们得寸就进尺。(莉塞特把外衣替她穿上)

    克莉斯蒂娜:喂!喂!把那个递给我!

    莉塞特取来克莉斯蒂娜的围巾,镜头跟拍,从右至左摇至门口,成中景。

    莉塞特:(跟着克莉斯蒂娜)真没办法,男人都这样。

    景14 克莉斯蒂娜的特写镜头,她向右望着莉塞特〔画面外〕,然后又转过身来。

    克莉斯蒂娜:可是,友谊呢,你把友谊放在什么位置上?

    景15 莉塞特的特写镜头,她望着画外的克莉斯蒂娜。

    莉塞特:和男人讲友谊?……嗨!那简直是大白天说梦话!

    景16 莉塞特从右边走入画面。

    克莉斯蒂娜:嗨!

    她朝门口走去。

    莉塞特:(跟在后面)太太,那就晚安啦!

    克莉斯蒂娜:(背影)晚安,莉塞特!

    拉什斯内的客厅·二楼

    景17 从左向右摇,跟拍克莉斯蒂娜,至中景,她从屋内走出,穿过二楼甫道〔半全景〕到丈夫的书房去。她碰上一个正在照料小狗的女佣人。

    克莉斯蒂娜:(对女佣人)密兹,有人找我,就到老爷书房来叫我。

    女佣人:(弯身机弄小狗)好吧,太太。

    继续摇镜头,至靠里的那面墙。

    克莉斯蒂娜:(遇见管家高乃依)老爷在哪儿?

    高乃依:在书房里,太太!

    他让太太进去。

    景18 动作转场。克莉斯蒂娜走进罗伯尔的书房〔较近的中景〕,镜头从左向右摇,跟拍,框入坐在收音机前的罗伯尔〔背面中景〕。

    女广播员的声音:……布尔热机场恢复了原样。导航灯灭了。人群秩序井然地走散了。盛大的欢迎仪式结束了。我们刚刚经历的几分钟将永垂史册……

    侯爵转过身,发现妻子,就关上了收音机,走过来〔摇,跟拍〕。

    罗伯尔:(吻她的手)亲爱的,不早啦!

    克莉斯蒂娜:和往常一样!这又是个新玩意儿吧?

    两人转身望着放在桌上的自动玩具,那是个黑人女孩儿。

    罗伯尔:今天才弄到的。这是个浪漫的小黑妞儿。机械部分一点儿没坏。

    他上了弦让玩具走动起来。

    景19 〔特近景〕自动玩具的镜头。画面左边露出克莉斯蒂娜的外衣,右边露出罗伯尔的手。玩具发出琴声。

    景20 镜头反过来对准克莉斯蒂娜〔稍俯,半身近景〕。

    克莉斯蒂娜:我喜欢这个玩意儿,这比收音机有意景。

    景21 景别同上,罗伯尔正在玩自动娃娃。

    罗伯尔:那么……你听到安德烈·朱利约那档子事啦?

    克莉斯蒂娜:听到了!

    〔摇,跟拍〕罗伯尔把自动玩具放在桌上,朝后景处走去〔半身镜头〕。

    罗伯尔:(边走边说)噢!我想象得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事情是在他飞行之前。他要拿生命去冒险。可你怎么能拒绝……拒绝给他一点爱慕的表示呢!他可是苦苦地求你啊!……他,他把这当做爱情。(叹气)男人们可真幼稚!……

    景22 克莉斯蒂娜转过身来〔半身镜头〕,罗伯尔朝她走去。她拉住他的双手。

    克莉斯蒂娜:啊!我可是真幸福!谢谢你!

    罗伯尔:我们走吧!

    两人朝门口走去〔跟拍,成中远景〕。

    克莉斯蒂娜:人要是说了谎话,就象穿着一件沉得要命的衣服。

    罗伯尔:什么说谎,你也太夸张了!

    两人走出画面。

    大厅·楼上

    景23 客厅,两人从书房走出来〔中景〕,后景处是克莉斯蒂娜卧室的正面〔半全景,稍俯〕。克莉斯蒂娜站在左边,穿着白色外衣,罗伯尔穿着黑色制服。他身边有个男仆正帮助他整理衣服。

    罗伯尔:(对克莉斯蒂娜)你认为我也会说谎吗?

    克莉斯蒂娜:不,我完全相信你!

    罗伯尔:真的?……(沉默片刻)。亲爱的,请原谅,你先走一步,我就来。

    他走进自己书房,镜头跟拍走下楼梯的克莉斯蒂娜〔从右向左摇〕。

    罗伯尔的书房

    景24 罗伯尔的半身近景。他站在镜前,一边放留声机一边打电话〔稍俯〕。背影。

    罗伯尔:我找玛拉斯太太……你好,热内维埃芙……我必须见到你。

    热内维埃芙的寓所

    景25 热内维埃芙背部半身近景,她坐着,穿着晚服,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拿着烟嘴。通话时,她站起来〔摇跟〕,转过身,面对摄影机。

    热内维埃芙:你就来吧,噢!你不能来?你要和克莉斯蒂娜出趟门儿……好吧,那就一言为定,明儿早晨见。噢!不,不,不,不是十点!好吧,就十一点吧,我们总得理智点。

    她放下话筒,沉思片刻,回到邻室招待来客。镜头跟拍,从左至右摇,平移,然后推镜头〔敞开的布景〕框入围桌而坐的客人〔中近景〕。

    广播员:〔画外音〕现在,诸位听众,请继续收听我们的手风琴音乐会。(手风琴拉出华尔兹舞曲)

    圣一欧本:这可怜的拉什斯内真该服毒自杀!

    同性恋者:赖他自己。谁叫他有台收音机?!

    圣一欧本:这是文明进步!

    同性恋者:你管这叫文明进步?这简直是当众出丑。

    圣一欧本:就是!可怜的克莉斯蒂娜,我挺同情她,因为她是外国人。

    同性恋者:况且你还对她有意思!

    圣一欧本:啊,哪里!不过,她离开了自己在奥地利的小圈子,那可是个艺术圈子,要知道她父亲是维也纳一位名指挥……,她突然落到巴黎这个地方,周围的人又不说德语,可真不容易啊……

    同性恋者:她就不该结婚。瞧我,我算结婚了吗?

    圣一欧本:嘿!真有你的!

    后景处,热内维埃芙〔中景〕正在喝茶、抽烟。

    同性恋者:想什么呢,热内维埃芙?

    为了答话,热内维埃芙走了过来〔半身镜头〕。同性恋者和圣一欧本也进入画面;正面。

    热内维埃芙:我在想尚菲尔(注2)的一句话,我把它差不多当成座右铭了。

    同性恋者:你的尚菲尔怎么说的?

    热内维埃芙:他说,世上的爱无非是双方梦幻的交流和两人皮肉的接触……

    三人都嘿嘿地笑了。

    化出。

    热内维埃芙家的客厅

    景26 化入客厅的半全景。热内维埃芙站着〔较近的中景〕,身穿睡衣,正在浇花;罗伯尔背对镜头,站在画面深处,凭窗眺望。他在画面右边。

    热内维埃芙:要是我理解得没错,这么说,你是想撇开我。

    〔拉〕镜头跟拍正在答话的罗伯尔。他朝她走过来;整个房间展现在我们面前。隔着玻璃窗可以看到特罗卡狄罗广场。

    罗伯尔:亲爱的,昨天晚上,我拿定了主意,今后要对得起我妻子。

    热内维埃芙:噢!我看得出来!过过小家庭生活、织织毛衣,生火做饭,养儿育女。

    罗伯尔:看你说的!我心里嘀咕着,觉得,现在我不能再寻欢作乐了。

    热内维埃芙:好哇!……这都是因为你听了安德烈·朱利约那段广播!……

    景27 罗伯尔半身近景,他把胳膊肘支在柜子上,旁边有个佛像头。

    罗伯尔:(讥讽的口吻)你真是明察秋毫啊!

    景28 热内维埃芙的中景,她站在屏风前,另一尊小佛像的旁边;手里攥着一团东西。〔稍移镜头〕热内维埃芙走过来靠着佛像的肩膀。

    热内维埃芙:就算我们彼此分手吧。这能使你和克莉斯蒂娜之间的关系有变化吗?

    景29 镜头反转,对准尴尬的罗伯尔,他挪了挪地方,把胳膊肘支在佛像上。

    罗伯尔:亲爱的,那就一切都变了……一切!

    景30 镜头反过来对准热内维埃芙。半身近景。

    热内维埃芙:(恼火地)根本不会改变!……克莉斯蒂娜还“太嫩”。一个巴黎女人准会明白的。可是,她不会!……即使她了解到真情,她也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生气,她生气的是打结婚起你就瞒着她。

    景31 罗伯尔胸近景,他非常尴尬地听着热内维埃芙的话。

    热内维埃芙:〔画外音〕……她绝不会原谅你。

    罗伯尔:噢!……我自然明白!……

    景32 热内维埃芙的特近景,她十分激动。

    热内维埃芙:罗伯尔,相信我吧,我爱你。我不知道这就是爱情还是出于习惯,但是,如果你离开我,我就太不幸了,我不想成为不幸的人。

    景33 罗伯尔的特近景。他既感到出乎意料又感到苦恼。

    罗伯尔:亲爱的,原谅我吧!

    景34 沿对角线拉镜头,中远景,罗伯尔向热内维埃芙走过来。

    罗伯尔:我不想让你伤心,……只不过,请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

    热内维埃芙:真算有幸,碰到了你这么个优柔寡断的男人!

    罗伯尔:嗨!是啊!(笑)这一点我挺象父亲。他真可怜,一辈子坎坷……我们吃饭去吧!

    他吻她的手。她边答话边从右边走出画面。

    热内维埃芙:好哇!欣然同意!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太重感情了,不过,今天我可饿坏了!

    罗伯尔面对镜头,叼着香烟,整理花盆里的菖兰花。

    渐隐。

    行驶在公路上的一辆小轿车

    景35 安德烈·朱利约的面部特写,他握住方向盘,一语不发地驾驶着车。镜头摇向他身迈的奥克塔夫。两人的神情都显得很忧郁。

    景36 全景,这辆11马力雪铁龙小桥车撞在树林旁的斜坡上。冲撞声。

    景37 仰拍,草地,天空。

    朱利约:〔画外音〕奥克塔夫!

    奥克塔夫:〔画外音〕哎哟!不用,不用啦,老朋女,你要愿意,你就接着开吧,我可走着回家了。

    奥克塔夫从左边进入画面,朱利约跟入〔中景〕。

    朱利约:……奥克塔夫,别丟下我一个人!

    奥克塔夫:你那些事真烦人。打从美国回来,就又是争论,又是解释……你把我都搞朦了!你瞧,这会儿,开着车又往坡上撞。算了,老朋友,我可受够了,我自己走……

    朱利约:你受伤了吗?

    奥克塔夫:我得问问自己是不是撞死了。老朋友,刚才我的头直打旋儿,象根羽毛在那儿飘。这么一折腾,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要是你为了克莉斯蒂娜想自杀,那就自杀吧,那是你自己的事……可别连累我。

    朱利约:你应该理解我。

    奥克塔夫:我理解,你是疯了!

    景38 朱利约的胸近景,仰拍,大侧面对镜头;奥克塔夫的半身近景,大侧背对镜头,显得比朱利约高。

    朱利约:(大声地)是的!……我是疯了!……

    奥克塔夫:好吧,要是疯了,就赶快去治,别来打搅我!

    朱利约:唉!要是把我关起来,你准会特别高兴。实际上,你也爱她,你嫉妒我。

    景39 镜头反过来对准奥克塔夫,他大侧面对镜头,朱利约大侧背对镜头,显得比奥克塔夫高。

    奥克塔夫:一点儿不错,不过我是以我自己的方式爱她。所以我希望你尊重她,不要把这当成饮酒取乐的事。有件事情你也应当理解。就是我把这女孩子当做妹妹。我的整个青年时代都是跟她一起度过的。他的父亲,老斯蒂勒,不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乐队指挥,而且还是最好的人。我曾经想学音乐,就到奥地利萨尔茨堡去找他,他待我象待亲儿子一样,我却没有能够对他表示过自己的感激。现在,我可以了,你明白,我可以,因为他死了,他再也不能照顾他的女儿了。我却可以照顾她,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也需要有人照顾。因为,她毕竟是离开家,身居异乡,周围的人说的也是异国语言。

    景40 朱利约的特写,稍仰,背景是深远的天空。

    朱利约:好,既然你盼着克莉斯蒂娜能幸福,那就让她和我走吧,因为我……我爱她。噢!反正看到她和那个白痴拉什斯内在一起,看到她和他一起打猎,住在他的城堡里,玩他的机器鸟,真让人感到羞耻;这个花花公子并不爱他,而且还欺骗她!

    景41 〔稍仰〕奥克塔夫的特写。

    奥克塔夫:好,……就算这位拉什斯内是个花花公子,可是至少他是脚踏实地的,……而你却浮在空中。离开飞机,你就尽干蠢事……你瞧,你在广播上闹的那档子事,就是证明。

    景42 中景,两人的正面。朱利约穿着花格上衣,手插在口袋里;奥克塔夫穿着一件雨衣,戴着一顶皱皱巴巴的帽子。〔稍仰〕朱利约居于高处,奥克塔夫仰面望着他。

    朱利约:(惊诧地)广播上闹了哪档子事?

    奥克塔夫:就是,广播上你闹的那档子事……在布尔热机场……你刚从美国飞回来(他用手使劲比划着)。你打破了一堆记录,从美国飞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几项。你受到隆重欢迎,又有部长,又有一大堆人。大街小巷都议论你。可你却不安分本职,当个风靡全国的英雄;不站到麦克风前给听众讲一通,反倒开口就谈克莉斯蒂娜……人家可不认识她……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克莉斯蒂娜。后来,她拒不见你,你还大惊小怪的。

    景43 两人胸近景。朱利约大侧面对镜头,奥克塔夫大侧背对镜头。

    朱利约:可是,我这次飞越大西洋……是为了她……全是为了她,你明白吗?……是她鼓励了我。所以,当我发现她没到机场来……

    景44 两人面对面的镜头:朱利约的大侧背,奥克塔夫的大侧面。

    奥克塔夫:你忘了,她是上流社会的女人,……这个社会有它的规则,有它一定的规矩。

    景45 两人正面胸近景。

    朱利约:哼!闭嘴,别教训人了!我不需要人家教训,我需要见到克莉斯蒂娜……你明白吗,奥克塔夫,我爱她。(两人面对面)要是见不到她……我就要愁死。

    奥克塔夫:(郑重其事的口吻)你会见到她的。

    朱利约:真的?

    奥克塔夫:当然,当然,你会见到她……这事由我安排。

    渐隐。

    拉什斯内的寓所·大厅和楼梯

    景46 渐显:俯拍,二楼大厅和楼梯的半全景,画面深处框入罗伯尔的书房门。奥克塔夫走上最后几级楼梯。高乃依在值班。莉塞特走进画面,身后跟着一个手拿托盘的男仆。

    莉塞特:怎么,您好吧?……奥克塔夫先生,嗯!……

    奥克塔夫在楼梯口停住。

    景47 从侧面俯拍,奥克塔夫和莉塞特站在克莉斯蒂娜的房门前。

    莉塞特:(继续说)也不问好啦?

    奥克塔夫:你好,莉塞特!(吻她)今天你象玫瑰花一样鲜艳。

    他们朝克莉斯蒂娜的卧室走过去,成半身镜头。

    莉塞特:是啊,不过,您的气色不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准保还是为了您那位飞行家。他把我们弄得烦死了。太太也睡不安稳。

    奥克塔夫:听着,莉塞特。你相信我吗?好,我尽力把这件事弄妥当。

    莉塞特:(惊呀地)真的?

    罗伯尔穿着睡衣走出书房。他围着围巾,拿着个自鸣玩具鸟,准备让它唱歌。他朝奥克塔夫和莉塞特走过来。

    罗伯尔:(走近)哟,你在这儿,你来啦!近况如何?

    男仆把托盘递给莉塞特,她从左边走进房间去,奥克塔夫走回来和罗伯尔攀谈。

    奥克塔夫:我吗?马马虎虎,就是忙得团团转。

    罗伯尔:怎么……你烦啦?

    奥克塔夫:是啊,我烦啦。往后再跟你讲。

    罗伯尔:你是来找我妻子谈的;那也好,先让我向她道个早安吧。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

    奥克塔夫:请便。这玩意儿是什么?一只夜莺?

    罗伯尔:唔,一只黄莺。

    奥克塔夫:我的老朋友,你的黄莺让虫子给蛀了!

    罗伯尔:可能,不过它还能每隔二十分钟唱一遍。

    奥克塔夫走在前面。

    景48 中景,奥克塔夫背影,他站在小客厅打开的门前。他说话时,镜头跟拍,从右至左摇至克莉斯蒂娜房间的敞开着的房门〔稍俯〕。

    奥克塔夫:当真能唱?……

    罗伯尔:你这怀疑一切的劲儿真可怕!

    克莉斯蒂娜:(站在房门口)奥克塔夫!你到哪儿去了?我简直认不出你了。

    奥克塔夫摘下帽子。

    奥克塔夫:你好,克莉斯蒂娜。(吻她)

    克莉斯蒂娜:你一直在巴黎吗?

    他们走进房间,罗伯尔随后进入画面,背对镜头。

    罗伯尔:可以吗?

    克莉斯蒂娜:当然!

    罗伯尔:(吻她的手)亲爱的,早安!

    克莉斯蒂娜:早安!

    罗伯尔:睡得好吗?

    克莉斯蒂娜:不错。

    罗伯尔:喂,莉塞特!

    镜头从左至右平移,然后向前推,对准在房间另一头拉开窗帘的莉塞特。

    莉塞特:老爷,什么事?

    克莉斯蒂娜的房间

    景49 克莉斯蒂娜(穿着睡衣)和罗伯尔(拿着黄莺)的半身近景〔稍俯〕。

    罗伯尔:(对着画外的莉塞特)我收到许马舍的一封信……

    克莉斯蒂娜:(插话)舒一马一罗?

    两人笑。

    罗伯尔:……你的丈夫。(对克莉斯蒂娜)他觉得,她不在身边,森林就没有诗意。

    克莉斯蒂娜:嚯!嚯!……

    罗伯尔:……看守猎场的差事实在太乏味了。而且,莉塞特也……不,他让你到他身边去。

    景50 莉塞特半身近景〔俯拍〕,她站在小客厅中,面向罗伯尔夫妇。

    莉塞特:我?……不伺候太太啦?侯爵老爷,……那我宁肯离婚。

    景51 罗伯尔侧身中景〔俯拍〕,他正一心摆弄那只玩具黄鸾。

    罗伯尔:唉!莉塞特,听着,别说得那么邪乎!

    从左至右摇跟罗伯尔,他走近坐在长椅上的奥克塔夫,克莉斯蒂娜也在他旁边坐下来。

    奥克塔夫:喂,你们怎么还没谈完?

    罗伯尔:噢!完了。你是有机密的事要对我妻子讲。

    奥克塔夫:一点儿不错。

    罗伯尔:好吧,那就失陪了。

    奥克塔夫:早该走了。

    从右至左摇跟,罗伯尔从侧面走出。

    罗伯尔:(转回身)……还有,你一定要到拉戈利尼尔来啊!

    奥克塔夫:一定!

    罗伯尔:(指着黄莺)你听,到二十分钟了。

    机器鸟喂起来,罗伯尔走出去。

    景52 摄影机从侧面框入坐着的克莉斯蒂娜,她摇晃着茶杯,奥克塔夫大侧面对着镜头,靠着椅子站着〔中景,稍俯〕。

    克莉斯蒂娜:喝杯茶?

    奥克塔夫:(赌气地)不!

    莉塞特:(走入画面)来一点……

    景53 莉塞特半身近景,大侧面对镜头,奥克塔夫半身近景,背对镜头。

    莉塞特:……咖啡,加上面包、黄油和果酱,好吗?

    奥克塔夫:我不饿。

    镜头随着他的答话向右拉,框入坐在床上的克莉斯蒂娜的背影〔仰拍〕。

    莉塞特:噢!准是有什么事办糟了。我第一次看见奥克塔夫先生食欲不振。

    克莉斯蒂娜:(对奥克塔夫)不坐下吗?

    奥克塔夫:哦,不!

    她拉他坐下。

    景54 镜头反转:克莉斯蒂娜和奥克塔夫坐在床上,而对镜头〔稍俯,半身镜头〕。

    克莉斯蒂娜:好吧……讲你的秘密吧。

    奥克塔夫:(固执地)我想跟你讲讲安德烈的事。

    克莉斯蒂娜:(几乎跳起来〕什么!这……不必!

    奥克塔夫:你知道吗,他想过要自杀?

    克莉斯蒂娜:他就是说说……不会去做。

    奥克塔夫:(添油加醋地)请你别这么说……我是亲眼见到的!

    克莉斯蒂娜:(惊讶地)怎么?

    奥克塔夫:好吧,怎么……怎么……开着车就出事了!他想连人带车一下撞到大树上去。

    克莉斯蒂娜:这怪我?

    奥克塔夫:当然,怪你!

    克莉斯蒂娜:我不明白。

    奥克塔夫:你不明白?我的小克莉斯蒂娜,听着,瞧瞧你搂人脖子的样儿!……就象个十二岁的孩子。你明白,对于我这个老伙计来说,这还挺好。在我的眼里你总还是萨尔茨堡的小姑娘。可对别人,我看,就让人不好意思了。

    克莉斯蒂娜:那么,在这儿,在巴黎,就不能对男人表示亲近,不然就……

    奥克塔夫:不能!

    克莉斯蒂娜:不能?

    奥克塔夫:不能!

    兗莉斯蒂娜:唉!那么,都是我的错了?

    奥克塔夫:不全怪你……只是有些事要怪你。

    克莉斯蒂娜:啊!那我得向你的朋友道歉了。

    奥克塔夫:噢!……不必向他道歉,这太过分了;不过,你可以,比如说,请他到拉戈利尼尔去做客。

    克莉斯蒂娜:哎哟!奥克塔夫,你可真不知道害臊!

    景55 中景,稍俯。

    奥克塔夫:好了,好了,我走了。(他站起来,面向镜头,走出画面,随后又被框入镜头)回头见,过会儿见,再见!

    当他走到门口时〔半身镜头〕,她赶了上来。

    克莉斯蒂娜:喂!你到哪儿去?

    奥克塔夫:找他去。

    克莉斯蒂娜:你丢下我?你不到拉戈利尼尔去?

    奥克塔夫:一身不能二用。

    克莉斯蒂娜和奥克塔夫都笑了。两人拥抱。

    克莉斯蒂娜:奥克塔夫,随你的便吧……

    两人笑着倒在床上。

    克莉斯蒂娜:(压在他身上)你是个大傻瓜,亲爱的老糊涂虫!

    景56 画面右角,两人在床上的侧景,近镜头俯拍。她搂着奥克塔夫,压在他身上。

    奥克塔夫:你请不请他?

    克莉斯蒂娜:请!

    奥克塔夫:好!

    克莉斯蒂娜:我一定请他。我不想把当代英雄,大伙儿崇拜的偶像逼到绝路上去,我不想当这种女人。要是他死在飞机里,大伙儿也会怪我。人家会把我当成妖婆,当成公敌,当成进步的障碍。还会说有外国人插手。况且,我……我也厌恶殉情的事。

    奥克塔夫:那么,你丈夫呢?这件事你怎么对他说呢?

    景57 稍俯,奥克塔夫躺在床上,〔半身镜头〕克莉斯蒂娜坐在左边。

    克莉斯蒂娜:老朋友,剩下的事就靠你了。我做了我份内的事,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

    拉,随后从右至左平移镜头,跟抬,奥克塔夫站起来。

    奥克塔夫:克莉斯蒂娜……你是,Du bist ein Engel(注3)……

    克莉斯蒂娜:天使?哎哟哟!

    奥克塔夫:对,你是个天使。一个危险的天使,不过总还是个天使。

    他高兴地脱下雨衣,雨衣掉在地上。他朝右侧的房门走去。

    奥克塔夫:莉塞特?

    莉塞特:(走进画面)什么事,奥克塔夫先生?

    奥克塔夫:我的小莉塞特。

    景58 稍稍打开的门:奥克塔夫(在方边)和莉塞特较近的半身镜头,莉塞特正走进房来。

    奥克塔夫:你给我弄两个荷包蛋,来一大块火腿和一杯白酒;我饿坏了!

    莉塞特:您会更发福了。

    奥克塔夫:甭担心,莉塞特,我是听之任之。

    罗伯尔的书房

    景59 罗伯尔在打电话〔正面,中景〕;奥克塔夫从后面通向大厅的房门走进来〔稍俯〕。

    罗伯尔:(打电话)是,好。好吧。一言为定。你来吧。我在拉戈利尼尔恭候。好,您自己有车子……那就太方便了。明天见。

    罗伯尔转过身。奥克塔夫向他走去〔框入面对面的这两个人〕。

    罗伯尔:唉!……我的处境真糟……

    奥克塔夫:为了热内维埃芙!

    罗伯尔:(惊讶)啊!……你也知道?

    从右向左摇,跟拍罗伯尔,他走到长椅上坐下〔正面〕。奥克塔夫走出画面,又返回来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稍俯,从侧面拍入两入〕。

    奥克塔夫:跟大家一样。你是不是厌烦了?

    罗伯尔:嗯,不、不、不!

    奥克塔夫:你终归还是想断了关系,是吧?好,我的老朋友,这很简单,事情交给我办。

    罗伯尔:你,你!……要是你能让我摆脱这件事,那可太好啦!

    奥克塔夫:这非常容易。她急于要结婚。我们就帮她嫁出去好了。

    罗伯尔:嫁给谁?……你?

    奥克塔夫:哎哟!我,我,我……你知道,结婚娶老婆可不是我的擅长。不过,如果必须牺牲自己,我也可以牺牲。这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克莉斯蒂娜。

    罗伯尔:嗨!我知道。

    景60 稍仰,镜头反转:罗伯尔的背影,奥克塔夫大侧面对镜头〔中景〕。奥克塔夫架着两条腿。

    奥克塔夫: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得帮我一下。

    罗伯尔:要钱?

    奥克塔夫:不。

    他站起来。镜头从右至左摇,跟拍,框入他的半身,他站住,两手插在衣兜里。

    奥克塔夫:你知道吗,你确实是个好人。

    景61 镜头反转对准一直坐着的罗伯尔〔中远景、稍俯〕,他身后是一盆百合花。

    罗伯尔:这象我母亲。

    景62 镜头反转,对准奥克塔夫。

    奥克塔夫:有这么件事,我想请安德烈·朱利约……

    景63 镜头反转,对着罗伯尔。

    罗伯尔:到拉戈利尼尔来?

    奥克塔夫:就是!

    罗伯尔:你这要求太过分了!

    他站起来,镜头框入他的中远景,然后镜头围着桌子拉过半圆,跟拍走过来的罗伯尔,他走近奥克塔夫身边,两人一起走来走去。

    奥克塔夫:过分?

    罗伯尔:你知道,克莉斯蒂娜和你的朋友的那些事我了解。我也不傻。

    奥克塔夫:嗨!什么事也没有。

    二人走出画面。

    景64 动作换场。〔仰拍〕两人背影〔半全景〕,镜头从右至左轻摇,跟拍。罗伯尔回到放着留声机的桌子边。

    罗伯尔:噢!那太万幸了!

    奥克塔夫:那就请他来吧。

    罗伯尔:哎!我可是在冒风险,因为我爱她,我爱克莉斯蒂娜。要是失去了她,我就太痛苦了。

    奥克塔夫:我说,老朋友,我真想躲开远点。

    罗伯尔:唔!

    奥克塔夫:我真想……一下躲进洞里去。

    罗伯尔: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奥克塔夫:当然有好处,我可以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管它好还是坏。因为你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事真令人生畏,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景65 两人站在桌后〔正面胸近景,稍俯〕。

    罗伯尔:当然,各人有各人的道理,我呢,我赞成人人都能无拘无束地把它讲出来。你知道,我反对用壁垒,用高墙把人隔开。所以,我还是要请安德烈来。

    奥克塔夫:你看,这样好吗?

    罗伯尔:好?我是相信克莉斯蒂娜的。如果她要爱朱利约,我把他们隔开也拦不住。所以,只要他们见面就让他们互诉衷肠吧。

    奥克塔夫:喂,老朋友,能不能把热内维埃芙……引见给安德烈?

    罗伯尔:傻瓜,这也太随便了!……好了,我去换衣服。你吃饭吧!

    从右至左摇镜头,跟拍,直至罗伯尔走出画面。

    奥克塔夫:噢,我正吃着呢!

    他又去打开留声机。

    大厅

    景66 大厅全景:罗伯尔从屋里走出来,几个仆人围着他。稍俯。他拿着螺丝钉摆弄新搞到的自鸣玩具鸟。高乃依:侯爵老爷,到拉戈利尼尔去吗?……

    罗伯尔:不知道,朋友,去问我的秘书。

    管小狗的褓姆:夫人要带狗吗?

    罗伯尔:不知道,密兹,你问夫人吧。我的螺丝钉,螺丝钉不见了!

    螺丝钉落到靠墙的椅子下面。他赶忙趴到地上去找。

    罗伯尔:把柜子抬开!准在下面。高乃依,你知道,这是装在黄莺上的小螺丝钉,我就喜欢玩这只鸟。

    莉塞特端着一个托盘走过去。

    高乃依:就是,老爷,看得出来!

    大客厅

    景67 莉塞特端着托盘微笑着走进客厅〔较近的中景〕。镜头从左至右摇跟,直至站在留声机前的奥克塔夫。

    奥克塔夫:我的小莉塞待,把它放在桌上吧。(她放下托盘)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你知道,我的飞行家,你是这么称呼他的吧,我要把他也带到……拉戈利尼尔去。

    莉塞特:(笑)好哇,你真能出鬼点子!

    奥克塔夫打开了留声机,然后围着桌子,满屋里追她。来回摇镜头,跟拍二人至房门。

    奥克塔夫:鬼点子!鬼点子!……你把这叫鬼点子,鬼点子!鬼点子!

    他追她,她在笑。从留声机中飘出的歌声:“钓鱼回来,从下茅顿钓鱼回来,我有……”

    罗伯尔走了进来。

    罗伯尔:哟!对不起!

    他走到留声机旁。镜头从左至右摇跟,然后推成半身镜头。

    罗伯尔:(对奥克塔夫)你知道,你可不是个傻瓜,你是位诗人,危险的诗人!

    他转身走回来,从左边走出画面。镜头停在留声机上。

    渐隐。

    别墅门前·外景

    景68 〔全景,平移镜头〕两辆小汽车绕过绿树环抱的小水池,驶抵别墅前。马达声。

    景69 中景,汽车驶进入口。然后,镜头沿半圆形摇移,框入右侧的别墅。

    景70 动作换场:第一辆轿车停在台阶前〔镜头沿对角线移动〕,许马舍〔背影,中远景〕和守门老头正在迎候。罗伯尔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后,登上台阶。许马舍跟在后面〔摇镜头跟拍〕。远方钟声〔平移镜头,较近的半身镜头〕。

    许马舍:(鞠躬)侯爵老爷!

    克莉斯蒂娜:啧!啧!喷!(女人们的笑声)

    许马舍:(朝汽车欠过身去)您好,侯爵夫人!

    罗伯尔:你好!

    许马舍:侯爵老爷,我想跟您讲件事,虽然这是值班时间,不过请您原谅。就为了我老婆。

    罗伯尔:对,对,我知道,朋友,你信里都告诉我了!

    〔摇镜头〕克莉斯蒂娜走出画面。

    许马舍:侯爵老爷,您都清楚?我老婆一直呆在巴黎,我总留在这儿,这不象过日子,简立象打光棍。侯爵老爷打算怎么办?

    罗伯尔:我没什么打算,我的朋女!你想让我怎么办?要是你老婆愿意和你呆在一起,丢开伺候太太的差事,那得由她做主,不关我的事!

    许马舍:是,侯爵老爷!

    〔摇跟〕克莉斯蒂娜向台阶止去。

    克莉斯蒂娜:噢!来到这儿我多高兴!

    罗伯尔:我也一样!

    守门人:侯爵老爷,您好,侯爵夫人,您好哇!

    罗伯尔:你好!

    守门人:侯爵老爷,我把取暧的火生好了,所有的壁炉都整修一新。

    罗伯尔:好,那么,你去找高乃依吧!

    克莉斯蒂娜:绮尔露特怎么样?

    守门人:谢谢侯爵夫人关照,绮尔露特挺好。

    克莉斯蒂娜:那太好了!

    高乃依:(从第二辆车中先下来)煤送来了吗?

    守门人:送来了,高乃依先生。

    高乃依:你把木材也拉回来啦?

    夺门人:是,高乃依先生。

    高乃依:挺好,老兄。

    莉塞特跟在主人后面。

    许马舍:你好,莉塞特!

    莉塞特:你好,爱德华!(一阵笑声)

    迕马舍:不错吧?

    莉塞特:当然不错!(勉强笑笑)

    许马舍:啊!你到底来了!〔镜头开始叠化〕

    莉塞特:是啊,我来啦。

    景71 化出坐在花园折椅上的罗伯尔〔正面,半身镜头〕。沿对角线拉镜头〔稍俯〕框入右边的许马舍,他挎着猎枪,牵着猎狗。远处枪声。

    罗伯尔:这是怎么网事?

    许马舍:侯爵老爷,是列奥先生家的枪声。他们正在打兔子。

    罗伯尔:好,可你们等什么呢,还不快去打?

    许马舍:侯爵老爷,我们雇了两个庄稼人,一个是埃比内罗人,一个是从迪克斯耶来的。(罗伯尔抚弄小狗)几个看守庄园的也打了一星期的猎,约摸打了二百五十只。

    罗伯尔:就这么多?

    许马舍:嗨!当然,月亮地里,比平常逮的少。眼下,为了种树,还得安栅栏。不然,兔子全给啃了。

    罗伯尔:不,我不想安栅栏。

    许马舍:是,侯爵老爷!

    罗伯尔:我不想安栅栏,也不让兔子来;你瞧着办吧,朋友。

    许马舍:是,侯爵老爷!我接着巡查去啦?

    罗伯尔:当然,许马舍!

    平移镜头,出现一条大路〔左边,俯拍〕,两个持枪的守园人等在那儿。他们走近许马舍〔中景,正面〕。罗伯尔正走出画面。

    许马舍:走吧,我们从孚士罗尔那边儿翻过去。

    景72 窜逃的兔子。小狗缪塞特紧追不舍。镜头摇上,映出许马舍和两个守园人〔全景〕,还有一只猎狗。

    守园人甲:嘿,嘿……缪塞特……叼过来!……〔摇,重新框入这几个人〕他们朝镜头走来,至较远的半身镜头。随后,拉镜头。

    守园人乙:主人说什么来着?

    许马舍:他说他不要安栅栏,也不让兔子来。你想,这事情该怎么办?

    摇下,框入站在陷阱前的许马舍〔较近的中景〕。

    景73 另两个守园人和一条狗对着镜头〔较近的半身镜头〕。中景处还有一个守园人。

    守园人甲:唉!混蛋,准是米诺磨房的那条赖猫来过!

    守园人乙:这家伙把我们的陷阱弄坏了!

    景74 三人中景。许马舍用脚踏开陷阱。

    守园人:咪,咪,咪!……

    许马舍朝逃跑的猫开枪。

    许马舍:好啦,现在它滚蛋了。

    守园人甲:就是,可还有那个偷猎的马尔索,也得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守园人乙:这个马尔索,他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许马舍:也许,现在他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是,不能让他老这样。

    画面稍变。众人从右侧出。

    许马舍:喂,喂,喂……缪塞特!

    景75 〔俯拍〕狗的特近景,它正咬住一只被夹子逮住的龟子。摇上,框入众人。

    许马舍:〔俯身〕喏,喏……找到什么啦,小崽儿?

    守园人:是只死兔子。(他们朝前走过来,镜头向后拉)

    许马舍:哼!是马尔索这个畜生下的一排夹子。先别碰它,也别惊动马尔索……

    守园人甲:嗯!他现在不会来取猎物。

    守园人乙:明天一大早准来。

    守园人甲:除非今儿晚上他大吃大喝。因为,他只要酒足饭饱,第二天准早起不了。

    守园人乙:哼!这头猪,他倒过得挺舒坦!我们怎么办呢?

    许马舍:我们反正得盯着他。〔从右侧走出画面〕喂,喂,缪塞特!(远方枪声)

    景76 路边野地,马尔索〔半身镜头〕放好自行车,把自己的东西藏起来。他戴上旧帽子,从右侧走出。

    最77 中景,他进入庄园。镜头平移,然后向后拉,跟拍。马尔索走至中远景。摇下,跟拍他蹲下的动作,然后再平移镜头。

    马尔索:嘿!到底有一只!

    他弯身拴兔子。他起身时,镜头稍移;随后又平移镜头,映出右边隐蔽起来的三个守园人〔较远的半身镜头〕。

    许马舍:(拨开树丛的枝叶)马尔索!……你好哇,马尔索。

    景78 马尔索的较近的半身镜头。

    马尔索:你好,许马舍!怎么样?要不要我这只兔子?

    景79 许马舍的半身近景(佩戴的徽章很显眼),镜头跟拍,拉,随后平移,推向马尔索。

    守园人:(对马尔索)给我。(他从马尔索手中拿过兔子)

    许马舍:走,往前走!

    景80 逃跔的兔子〔俯拍〕。按对角线摇上,跟拍兔子。枪声。从左至右摇,框入罗伯尔,他听到守园人的喊声,转过身来。缓摇镜头,出现从远此走来的四个人〔罗伯尔的半身镜头〕。

    许马舍:走,快走,还这么磨磨蹭蹭的。快走!

    罗伯尔: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许马舍:侯爵老爷,他是马尔索!

    罗伯尔:马尔索怎么啦?马尔索是干什么的?

    许马舍:哼,马尔索是个偷猎的!

    罗伯尔:唔……过来!

    景81 全景,几人走过来。然后,镜头变成这几个人的中景。

    许马舍:我们把他当场抓住了。

    罗伯尔:他正干什么坏事呢?

    许马舍:他擅自在小树林边儿下夹子。

    众人从右侧走出画面。

    景82 罗伯尔〔中景,大侧面对镜头〕注视着他们走过来。

    罗伯尔:是逮兔子来着?……这可是个难得的人材,快把他放开。

    他从左边走出画面。

    景83 慢摇,守园人走近罗伯尔。一群人的中景。

    许马舍:侯爵老爷打算开玩笑?

    马尔索:我早知道,侯爵老爷会理解我。人家可是明白人,不象这个……这个大蠢货。

    他指了指恼火的许马舍。

    许马舍:大蠢货?我得教训教训你,让你懂点礼貌!(喊起来)

    马尔索:可我干了什么啦?就为一只小兔子……就为一只小兔……

    许马舍:(同时说)我们有权开枪打你这种混蛋!

    马尔索:(做出要拿回兔子的样子)……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大不了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景84 半身镜头,框出许马舍,框入马尔索的正面和右边两位守园人及罗伯尔的侧身。

    罗伯尔:你叫马尔索?

    马尔索:是,侯爵老爷。

    罗伯尔:你是偷猎的?

    马尔索:我其实是个修椅子的,不过我们那行当也象各行各业一样,闹危机呢。侯爵老爷会理解我的。我只好另谋生计。

    许马舍:〔画外音〕这叫另谋生计?侯爵老爷,大战时候,有的家伙干这种事不及他厉害,我还朝他们开枪呢。

    罗伯尔:(不耐烦地)成了,成了!……马尔索,你这脑袋瓜儿挺合我的意。

    马尔索:(受宠若惊)侯爵老爷可真好!

    景85 许马舍的胸近景。

    许马舍:侯爵老爷,这可是个坏种!

    景86 马尔索(大侧背对镜头)和罗伯尔的胸近景。(大侧面对镜头)

    罗伯尔:(对许马舍)住嘴!……(然后转身对马尔索)我说,不用到处找活儿干啦……乐不乐意替我打兔子?

    景87 镜头对准马尔索。(守园人站在身后)

    马尔索:噢!……侯爵老爷要雇我!……嘿,太好了!……我可愿意。反正,不是,我……,我偷猎也不是存心干坏事……是为养活老母亲!……

    景88 许马舍的胸近景。

    许马舍:侯爵老爷,他没有老母亲!

    景89 镜头重又对准马尔索一个人,他愤愤地转过身来。罗伯尔在右侧出现。

    马尔索:我……我没老母亲?……我……我没老母亲?……

    景90 马尔索(大侧背对镜头)和罗伯尔(大侧面对镜头)的胸近景。

    罗伯尔:许马舍,你接着巡查去吧。让我安静会儿!

    景91 中景,守园人离开。

    许马舍:是,侯爵老爷。

    罗伯尔:(挺开心地)喂!……你说,马尔索……,你确实在这儿也下了夹子?……能不能指一个给我看?

    马尔索:〔中景〕当然可以,侯爵老爷……既然我伺候您,我就应当指绐您看!……请到这边来!……(两人从左侧出画面)

    景92 两人从右侧进入画面。半身镜头,远处枪声。镜头顺树丛摇下,跟拍,他俩正跪在地上观望。

    马尔索:那儿,您看,您看,侯爵老爷。您看,不,那儿,这个夹子可下得不好。

    罗伯尔:为什么?

    马尔索:因为这条路常有人走。我应该看出来才是。

    罗伯尔:唔!不过,谁都会被骗过去。

    马尔索:噢!不……噢!不……这可让人扫兴。要是让许马舍看到了,他准得寒碜我。

    罗伯尔:唔!你放心,我替你保密。

    马尔索:谢谢您,侯爵老爷。

    拉,重新框入二人较远的中景。他们向右侧走出画面。

    景93 两人从左侧进人画面,〔半身近景〕仰拍树梢,他俩站在杨树前(正面),然后是侧面谈话的镜头。

    罗伯尔:那么,你愿意在我这儿干?

    马尔索:愿意,可我更愿意到您别墅里去干。

    罗伯尔:为什么?你不喜欢这儿的树林、大自然……

    马尔索:跟许马舍在一块儿不如在别墅里!这儿,您以为是在家里,可简直成了他的领地,……而到了府上,他就得让我安安静静地……而且,我做梦都想当个仆人。

    罗伯尔:想法真可笑!这是为什么?

    马尔索:为了一套制服!我做梦都盼着穿上制服!

    罗伯尔笑起来。两人从右侧走出。渐隐。

    景94 全景,稍俯,从阳台望去,镜头框入一辆“德莱日”牌小汽车,它直驶过来,停在台阶附近。雨正哗哗地下个不停。高乃依立在门口,正招呼一个撑着伞的仆人。

    高乃依:喂!……喂!……拿行李!

    仆人:来啦!

    摇,平移,跟拍高乃依,他撑着伞走到车门前迎客……这时,热内维埃芙正从车上下来。

    热内维埃芙:唉!啧……啧……这鬼天气!一直这么下雨?

    摇,从左至右反向平移镜头,跟拍高乃依,他正撑着伞把热内维埃芙送至楼门口,二人中景。

    高乃依:刚半小时,太太。中午,天气还好好的呢。

    热内维埃芙:还得下好久吗?

    高乃依:唔!我不知道,太太。可上次陪老爷来,一连下了半个月!

    热内维埃芙:啊!那可真扫兴!

    别墅内大厅·内景

    景95 动作换景,热内维埃芙走到门口,成中景。她背对镜头,走在前面。圣一欧本跟在后面(半侧身背对镜头),高乃依拉开大门,面向汽车。镜头稍移,高乃依走进来,这时从门口可以看到大厅,热内维埃芙站在右边,德·拉布吕耶尔先生站在左边,中间那位将军正在吻热内维埃芙的手〔中景〕,远处是夏尔洛蒂和雅基。

    热内维埃芙:你好,我的将军!(彼此大声寒暄)嗨,这天气!每次到乡下来都碰上雨。

    将军:这对健康有益。可以使头脑清醒。

    热内维埃芙:你好,拉布吕耶尔先生!

    景96 同角度,近景。热内维埃芙转过身,站在拉布吕耶尔和将军之间,半身镜头。

    热内维埃芙:嗬!

    将军:亲爱的,可以吻您吧,(对热内维埃芙说,周围的人在叽哩哇啦地寒暄)您象个落汤鸡了。

    拉布吕耶尔:噢,菲利浦也来了。

    喧闹声。镜头稍变,将军正帮热内维埃芙脱下外衣。

    热内维埃芙:您把夫人弄到哪儿去啦?

    拉布吕耶尔:她在厨房和克莉斯蒂娜聊家务事呢。

    热内维埃芙:噢!挺有趣儿。你们是从图尔库安来?

    拉布吕耶尔:是啊!

    热内维埃芙:你们工厂那儿也常下雨?

    拉布吕耶尔:和别处一样。我们走了八个小时……经过巴黎……路真滑。

    热内维埃芙:这也算创纪录了……噢,你好,我的小雅基。

    她从右侧走出画面。

    景97 热内维埃芙和雅基走到一起。

    热内维埃芙:瞧!你可真长大了!

    雅基:是吗?

    热内维埃芙:功课不错吧?你学的是汉语?

    热内维埃芙大侧面对镜头,雅基大侧背对镜头。

    雅基:不,热内维埃芙,我研究哥伦布时代以前的艺术。

    热内维埃芙:(语气肯定)噢!那准能引人入胜!

    从左至右摇镜头,胖太太夏尔洛蒂正从邻屋走出来。

    热内维埃芙:(转过身来)你好,我的小夏尔洛蒂,近来不错吧?

    夏尔洛蒂:你好,我亲爱的!哟,你可瘦多了!

    热内维埃芙:呃!没有!

    夏尔洛蒂:小心,不然你就不讨人喜欢啦!

    热内维埃芙:别瞎扯,夏尔洛蒂!

    夏尔洛蒂:这儿怎么啦?(她指着那黑眼圈儿)我这儿就没有。

    同性恋者:(突然出现)夏尔洛蒂,你到底玩不玩?

    夏尔洛蒂:我玩,我玩!

    同性恋者:你来吗?热内维埃芙?

    热内维埃芙:我觉得打桥牌太烦人。

    夏尔洛蒂:(走到画面右侧)你说桥牌没意思?那就玩三十二张吧,我的小美人!

    同性恋者:(跟在她后面,又转过身)我说,热内维埃芙,你把你的理发师的地址给我吧。

    热内维埃芙转过身,从左侧走出。

    景98 仰拍,楼梯下层的半全景。高处站着罗伯尔和圣一欧本,低处看到将军和热内维埃芙从右侧走进画面〔较近的中景〕。

    罗伯尔:您好!近来不错吧?

    圣一欧本:还不错,亲爱的,谢谢!

    将军:(在楼梯低处,对热内维埃芙)路上,您没凉着,亲爱的?好极了!

    罗伯尔走下楼梯,热内维埃芙站在楼下。推,镜头移下,单独对准他俩。

    热内维埃芙:你真请安德烈·朱利约来了?

    罗伯尔:这碍你的事?

    热内维埃芙:唔,正相反!

    两个从右侧下。镜头开始向左摇,与人物走向相反。

    别墅厨房。

    景99 厨房半全景。俯拍,框入画面深处帮厨的师傅,他穿着一身制服,提着一篮葱。摇,镜头对准克莉斯蒂娜和拉布吕耶尔太太,然后,镜头摇过桌子,推至克莉斯蒂娜的半身镜头,她站在屋中间。

    克莉斯蒂娜:乔治不在?

    男仆:嗯!不在,侯爵夫人。他在奥尔良跟车拉鱼呢。

    克莉斯蒂娜:你把拉布吕耶尔太太的饮食习惯给他交代清楚。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盐。

    拉布吕耶尔太太:嗨!不是这么回事。盐得多放,只是得放海盐,要等菜炒熟了再放。这不费事,孩子都能懂得怎么干……菜熟了再放盐!

    克莉斯蒂娜:有海盐吗?

    男仆:没有,夫人,不过,该办的事准办得到。

    克莉斯蒂娜转身面对一个穿制服的仆人。

    克莉斯蒂娜:阿道尔夫,拉普朗特太太可……

    阿道尔夫:啊!对了,侯爵夫人,我差点儿忘了,她不喝茶,喝咖啡!

    克莉斯蒂娜:给将军切一片柠檬泡在热水里。

    阿道尔夫:是,夫人!

    拉布吕耶尔太太:噢!我看,这容易落关书炎!

    她们从左侧下。阿道尔夫走到画面中间,面对镜头,抬起眼睛往上看。

    外面喊声:保罗!

    男仆:就来!

    景100 俯拍,较近的半身镜头,一个站在碗橱前的女仆转过身来望着右侧画外的阿道尔夫。

    女仆:给安德烈·朱利约准备什么?(笑声)

    阿道尔夫从右侧进入画面,对女仆“嘘”了一下。女仆又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撤走桌上的托盘。镜头从右至左平移,跟拍女仆〔近景〕。镜头移至克莉斯蒂娜和拉布吕耶尔太太时停住,她俩正走在从厨房通大厅的楼梯上〔中景,仰拍,两人侧影〕。克莉斯蒂娜在左侧。

    拉布吕耶尔太太:注射白喉预防针,你觉得管用吗?

    克莉斯蒂娜:我?不知道。

    拉布吕耶尔太太:我们工厂的诊疗所搞得很见效。

    克莉斯蒂娜:真的?

    大厅

    景101 俯拍,从大厅向外取景,通过台阶上敞开的门看到的全景:朱利约穿着雨衣由高乃依陪着登上台阶,高乃依撑着伞。两人走至门口〔中景〕。朱利约转身望着汽车。镜头稍变。

    朱利约:你找什么?找皮箱?

    景102 俯拍。拉布吕耶尔夫人和克莉斯蒂娜(在右边)从厨房走出来向大厅走去,她们面对镜头走至较近的中景。克莉斯蒂娜望了望门外台阶,然后转过身来。

    拉布吕耶尔太太:……是啊,我的大儿子得过咽颊炎,我还担心是出了麻疹。您看这份儿操心劲儿真能……这位先生是谁?

    克莉斯蒂娜:安德烈·朱利约。

    拉布吕耶尔太太:飞行家?

    克莉斯蒂娜:对。

    拉布吕耶尔太太:哟!真巧!我找他要个亲笔签名带给我大儿子。

    镜头沿圆柱移过半圆,映岀克莉斯蒂娜和拉布吕耶尔太太的大侧背〔半身镜头〕,她俩望着新来的客人。淅沥的雨声。

    奥克塔夫:(进入画面)你好,克莉斯蒂娜!

    克莉斯蒂娜:(朝奥克塔夫跑过去)你好,奥克塔夫!

    景103 镜头反转,奥克塔夫的大侧背,克莉斯蒂娜大侧面对着镜头,中景。

    克莉斯蒂娜:噢!

    平移镜头,框入克莉斯蒂娜的半身近景(奥克塔夫站在她面前),然后映出她和朱利约的侧面〔半身镜头〕;拉布吕耶尔从后景处一扇门里探出头来。

    克莉斯蒂娜:你好,安德烈。

    朱利约:你好,克莉斯蒂娜!

    克莉斯蒂娜:你能来,这真赏光。

    朱利约:多亏你的盛情。

    景 104〔俯拍〕,罗伯尔从后景处另一侧走过来,克莉斯蒂娜、朱利约和奥克塔夫转身望着他〔较近的中景〕。

    罗伯尔:啊!亲爱的安德烈!啊!贵客光临,不胜荣幸。你和大家都是老相识啦。

    他拉住妻子的双手。几位朋友走人画面围成一圈儿。画面稍变。热内维埃芙从后景处走过来,随后是夏尔洛蒂和同性恋者。

    拉布吕耶尔:亲爱的朱利约!您还不认识我的妻子吧。她想请您亲笔签个名,送给我的儿子。

    拉布吕耶尔太太:我盼着有一天能在我们图尔库安见到您。

    圣一欧本:朱利约先生,真的,自打分手就一直没见过您啦。您真了不起!

    将军:亲爱的朱利约,见到您打心眼儿里高兴。握着您的手深感荣幸。

    朱利约:(局促地)我的将军……

    将军:太、太、太……真太荣幸了。您是个男子汉,真正的男子汉。这种人越来越少了。

    新到的客人,一个南美洲人:(大侧背对镜头)诸位好!

    热内维埃芙:您没死在飞机里,我可得吻吻您!能在这儿见到您真高兴!

    雅基:安德烈,让我吻吻你吧!

    夏尔洛蒂:怎么!……我呢?……还有我呢?

    景105 克莉斯蒂娜大侧面对镜头,胸近景,她站在雅基和热内维埃芙中间。

    克莉斯蒂娜:还有我呢?……好象我有这个权利。

    一片叽哩呱啦的声音。从左至右平移镜头,现出克莉斯蒂娜的近景,她走近朱利约,吻他。

    同性恋者:(正走过去)你想他会玩牌吗?

    夏尔洛蒂:当然啦!

    同性恋者:问问他吧?

    从左向右平移镜头,映出被南美人拉过来的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位客人贝尔特兰。

    南美人:你信不信,要是再玩下去,人家准会赢了我们的钱去喝酒。

    推镜头对准将军和圣一欧本〔胸近景〕。将军站在左边。

    圣一欧本:(嘟嘟囔囔地)一家子才能这样呢……

    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圣一欧本:怎么,没见着朱利约和克莉斯蒂娜?

    将军:可这关你什么事?……我们到这儿来为的是打猎,是找森林大王,……可不是为了写回忆录!

    景106 夏尔洛蒂和同性恋者的胸近景,两人大侧面对着镜头,偏向左侧。

    同性恋者:(嘀咕着)他们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夏尔洛蒂:有!

    同性恋者:遗憾……这么出色的小伙子!

    景107 克莉斯蒂娜和站在左边望着地的朱利约的胸近景。她退了几步走近朱利约,成半身近景。她对周围人说。

    克莉斯蒂娜:亲爱的朋友们,我应该把我和朱利约的关系开诚布公地跟大家说说。他的这次成功也有我的一小份功劳。是这么回事:准备这次飞行的时候,安德烈常来看我。我们在一起一呆就是好几十钟头,这时候过得真痛快,我们的友谊是不寻常的。他给我讲他的打算,我就听着。善于听人家讲话很不简单!……在那种情况下,这也是一种帮助;因此我觉得挺得意!我现在认为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们。(笑声)

    她说话的时候,罗伯尔和奥克塔夫走到跟前。大家都在静听着。拉,然后平移镜头,跟拍走到客人中间的罗伯尔〔半身镜头〕。摇,跟拍罗伯尔,他走向将军,将军却转身望着克莉斯蒂娜。

    将军:好哇,克莉斯蒂娜!

    雅基:噢!姨妈,我真为你感到幸福!

    重新平移镜头。众人从画面上移过,摄影机摇向右侧,成半身近景。

    罗伯尔:那么,我提议,为祝贺朱利约的成功,办一次热热闹闹的晚会……

    将军:好主意!

    罗伯尔:……我们演一出喜剧。我们都化上装。

    夏尔洛蒂:行啊,我们都化装。

     5 ) Discovering of the hunting scene in The Rules of the Game

    In The Rules of the Game, the hunting scene foreshadows the murder of Andre. The upper-class with their servants committed the murder, and the weaker is the victim, both the rabbits and Andre who doesn’t suit for this world full of lies. Masters and servants regarded the hunting as a game, in which they obtained entertainment. In the same, when Andre was shot dead, the master replaced “murder” with “coincidence”. For these reasons, the scene of hunting plays an extremely vital role in the whole film. Most obviously, it differs from other scenes in terms of visual style.
    In most parts of the film, Renoir is a cool narrator, directing with still shots and panning shots. He admitted that he “wanted the audience to have the impression they were seeing a single shot following the people and that there had not been any cutting” . When Octave is guided into Christine’s bedroom, to the living room with Robert, and to the hall with the server , the scenes are mainly quite long and moving in panoramas. No careful close-ups revealing the spirit status of people. Renoir’s camera is just like an observer watching a show from a long distance. Similarly, throughout the last part of the film, the murder, the camera even gets trapped in a corner, where it is forced to watch the action from a fixed position. No intervene to break the long action, no agony when the murder happens. Renoir observed it in a half amused and half anxious way.
    However, the hunting scene is an exception. It’s the fastest-pace scene in the film with a lot of cuttings. Initially, it requires fast rhythm when shooting the scene of rabbits running and birds flying. Moreover, the scene constantly cuts between different running rabbits and the hunters, in order to make a tense atmosphere for the rabbits and an enjoyable atmosphere for the hunters. Thus the contrast forms.
    Also, it uses much more close-ups than the other scenes. The extremely wonderful close-up is a dying rabbit, even struggling to kick its legs like a kind of dancing. It’s vivid and cruel to represent it with a totally complete and clear close-up as long as 3 seconds, which puts the misery before death directly in front of us, scares us and arouses our sympathy.
    The fast cutting and the close tracking of the rabbits imply the hunting scene is no longer Renoir’s calm description from an angle of observer. Actually, we can rarely see any other scenes filled with feelings like this one. Even the murder scene is designed to be as less objective and less striking as possible. But the result turns out to be infectious and impressive, which should owe to the hunting scene, as a metaphor of the murder, attracts more attention than the murder.
    The hunt scene tells more about the murder than the murder scene itself. In the hunting, the wealthy masters act as murders, and the servants as accomplices. The servants drive the rabbits and birds to a certain direction for their masters, and the masters enjoy the feast of killing. In terms of the form, this “outdoors” scene has a lot in common with the “inner” world of the mansion.
    Just like the rabbits running here and there, Andre, Robert, Christine, Lisette, the gamekeeper Schumacher and the poacher Marceau hide-and-seek in the same way. The hiders want to escape just like the rabbits do, all of them risking their lives with guns pointed to them.
    The chateau is holding a big show, at the same time, a chasing show is on display. It’s so ridiculous and ironic a scene that wealthy masters and servants in tidy and noble clothes chased each other like hunters and frightened animals. No wonder the spectators who were watching the show regard it totally as part of the acting. Spectators didn’t take it seriously, just as a game.
    Like the chaos during the hunting, inside the mansion there’s a big mess. The relationship among people is complicated, unexpected people joining the chasing game. Some were sad, mad, and some were terrifically delighted, correlated with people’s reaction after the hunting.
    The mostly important quality in common between the outside hunting and the inside chasing is that, in essence, it’s the people who get control of weapon control the game. In face of guns, fastest rabbits can only survive due to luck. The gunman is also bound to shoot somebody, who turns out to be Andre, the most innocent one in the bloody game. Why is Schumer, the gamekeeper designed to shoot Andre dead? Because he is the gamekeeper, who puts the game in order and tells people to follow the rules with his gun. The word “gamekeeper” is a kind of metaphor itself. Faced with the coming World War II the society was like a huge hunting game, where who has the weapons controls the game.
    Renoir commented on The Rules of the Game that “it’s a film about a group, a film representing a society.” A society that “everything they believed in was collapsing” . “It’s not so difficult to work well when the compass of anxiety points in the true direction.” However, this movie was a resounding flop after releasing because of this true direction revealed in the movie.
    The Rules of the Game was made just before the war. Renoir said in making it, he had wanted to make a film in which French society was seen as “dancing on a volcano”. And beneath its seemingly innocuous appearance the story attacks the very structure of society.
    Renoir preferred to let actors play in the décor and catch them unawares. The camera established a “narrator” whose stance and gestures express an inhuman indifference to the human figures within its world. The suffering and joys of the inhabitants of that world move us, although the camera frames that world as if it were inhabited by puppets, not people. For example, we never know Christine well although she is the main role. What she thinks? What she wants? Most of the characters are too mysterious to dig out.
    The only exception is Andre. At the very beginning sequence, Andre came back as a hero, but burst out truth, unable to conceal his emotions. There are master level, servant level and bottom level (as Marceau), but there’s no level that Andre belongs to, because he is the only honest person in the movie. Robert is tired of love affairs with his mistress. Christine says I love you to three different men since she knew Robert’s betrayal, which are neither true nor totally false. Lisette is the mistress of Octave and she flirts with Marceau. Octave, Andre’s honest friend, wants to occupy Christine by his own. It’s a world full of lies, and survival of the fittest. Octave comments Andre is floating in the air while Robert is on the ground. At last the most honest person is out of game and Andre’s murder is covered with another lie of “incidence”.
    The Rules of the Game is a continuous integrity, full of metaphors and poetic rhythms. Among them the hunting scene is worth discovering. It differs from the other scenes with a fast cutting and represents extremely strong emotions. The wealthy masters as well as their servants regard shooting as a game, and replace murder with incidence. The mess both inside and outside of the mansion shows a world of lies, dangerously living on and on.


    References:
    1. Jean Renoir: Renoir on Renoir, News, Essays and Remarks, Translated by Carol Vol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9
    2. Andre Bazin: Jean Renoir, Simon and Shuster New York, first published in France in 1971 English translation in 1973
    3. Jean Renoir: My life and my Films, William Collins & Sons an Atheneum Publishers Inc
    4. Peter Wollen: La Regle du jeu and Modernity, first published in Film Studies, 1,1999. Reprinted in Wollen’s Paris Hollywood: Writings on Film. Verso, 2002
    5. William Rothman: The Filmmaker Within the Film: The Role of Octave in the Rules of the Game, Quarterly Review of Film Studies, 7(3), Summer 1982
    6. Ginette Vincendeau: The Exception and the Rule, Sight and Sound, vol.2, no.8, December 1992:34
    7. Laurence Wylie: La Verite Derriere les Masques, quarterly Review of Film Studies, 7(3), Summer 1982

     6 ) 摄影机

    从一开始便片刻不停的摄影机位置,飞快的对白速度,像黑白默片里夸张到神经质的肢体语言。画面本身和修复后的胶片一起跳动,人物本身和爱意的表达都显得癫狂错乱,需要高速运转才能跟得上它的节奏。

    直到影片进行大半时才渐渐适应节奏,故事在变成文字叙述时总变得有些平淡,错综复杂的关系至多会变成一个饶眼的逻辑题便草草收场,可当画面开始移动,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荒诞不可思议起来。就像剧中那个高潮的夜晚,舞台上灯光渐暗,亲见开始自己跳动,骷髅的舞蹈和迅速位移的聚光灯将主角们一一网罗在视线中,欢快得哭闹跑动,在地上翻滚挣扎。配角、第三者。直到最后在枪响下匪夷所思的悲伤。


    前几日看的《米兰心事》和《德州巴黎》的结尾也都是如此无端得停顿,却只有它显出一种阿加莎式的结束态度。一个偶然的误会,一个意外的悲剧,所有夸张的形体都停顿在空中,成为塑像。字幕出现,一个个人偶归置完全,待到下一次出场拧上发条又重新活泼得动作起来。


    摄影机始终位于所有事件的外缘,像爱好收集各种八音盒的男主人公最为得意的那台机器,音乐一起所有人在盒中起舞,有意思的是,主人公们的面容往往在远处远远小小,而八音盒里的人偶们却无比尊严清晰的样子。晚会上机器出现故障,反复不断的长音把脑袋中原已形成的逻辑完全打乱,摄影机也走了音一样跟着人群在房子里飞舞旋转,目不转睛。

     7 ) 忽喇喇之大厦将倾

      Renoir是“诗意现实主义电影大师”,窃以为,所谓诗意现实主义电影,就是将内在的自然主义风格和表象的形式主义风格糅合在一起其实质是饱含着对现实世界的关注和爱的电影表现形式.此片绝对可以称为Jean Renoir诗意现实主义作品的代表作。
      我看的是电影于1959年重映的版本,导演在篇首语中告诉我们,“电影拍摄于二战前夕的1939年,并非对当时社会道德之研究,且本片人物纯属虚构。” 此话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显然,导演对于自己的电影有意或无意中预见到了法国上层社会在二战中的崩溃感到些许得意,他完全有理由得意,导演用感性的,诗意的,又充满形式美感的镜头语言给我们描绘了一个充斥着奢华的外表,却实际上空虚,腐朽的法国上层社会的图景。他们的聚会充满了无聊,空洞的对话,庸俗的戏剧,残忍的狩猎和“奇技淫巧”(男主人Robert对机械钟的疯狂热爱)。 他们没有对爱情,(“所谓上层社会的爱情,就是两个幻想的交融和两个肉体的接触。”)友情的追求,有的只是对自身利益的追求和保留所谓面子的重要性。活脱脱一个“忽喇喇之大厦将倾”的图景。
      电影中对所谓法国下层社会的人们是带着某种赞许的,虽然电影中的那些下层社会的仆人们也沾染了他们的主人们爱说人小道消息的习气,但是他们努力工作,充实的过着每一天的生活。电影中惟一被表现为反面人物的,是好吃懒做,勾人妻女的仆人Marceau,他总是受到主人Robert的庇护,真所谓一丘之貉。我们甚至可以从导演的镜头语言中看出来,有着许多上层社会人物出现的镜头里,总是充满着不规则且凌乱的人群,导演在此明显暗示着他们的不团结,和乌合之众的实质。但有着那个守林人Schumacher和自己的仆人队伍出现时,镜头里总是有着整齐划一的美感。此中深意一看便知。
      电影的结局具有某种”悲惨的讽刺性”,两个在电影中对爱执着,对爱真诚的人物一个成了杀人犯(Schumacher),一个成了被杀者(André)。在这个虚伪的社会里,真诚是一个玩不起的东西。
      


     短评

    在那令人难以忍受的世界,每个人都自得其乐。人前的友谊,人后的闲言,社会是就在画面的两端。谎言扑灭了真相,所有人能做的只有逃避。

    10分钟前
    • 九尾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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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的“世界第二名片”,雷诺阿伟大的场面调度和景深尽头。当然他自己扮演的奥克塔夫绝对是亮点。不会演戏的编剧不是好导演,雷诺阿是手册派的大爱。

    12分钟前
    • 胤祥
    • 力荐

    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想象,雷诺阿如何把巴洛克音乐中的复调特征,或者说节奏融入游戏规则的血肉。片中几对偷情男女间的遮掩、追逐、纵横交错以及男女间奇怪的友情,正如卡农般简洁却又难以琢磨。而最后一枪,敲碎了巴洛克与整整一个时代,那是当之无愧的影史第一枪。

    17分钟前
    • godann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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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场面调度错综复杂,令人印象深刻;2.喧闹中泄露出孤独不安、奢侈浮华、冷漠残忍、混乱不堪,喧闹过后是安静的惆怅与骚动。

    20分钟前
    • 有心打扰
    • 还行

    让·雷诺阿代表作。①以喜剧与闹剧形式呈现悲剧,对二战前法国资产阶级浮华空虚,荒淫虚伪的生活作了精确描画;②标志性的深焦摄影和场面调度,群戏和运镜完美无瑕;③突兀猝然的情节与格调转变,残酷自然的狩猎,舞会上的炫目表演,惊险爆笑的追逐,因误会而起更是象征的谋杀;④谎言即游戏规则。(9.0/10)

    24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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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圈真乱!

    28分钟前
    • shining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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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言蜜语相互欺骗,交换爱的声明像是交换名片

    30分钟前
    • 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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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调度!有些场次几乎可以无缝搬上舞台,尤其适合表现腐朽生活。四段婚外恋,三场闹剧,不管是男是女,来自什么阶级;结果出乎意料,被弑的英雄。导演亲自出演,说了许多点题的台词,“每个人都说谎”,“谁把我这层兽皮脱掉?”

    31分钟前
    •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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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骷髅舞很出彩。

    33分钟前
    • 一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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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让·雷诺阿。目前看过最具现代气息的三十年代之作,无论幽默感或调度思维上都是。明明没什么爱情观可言,却举重若轻地编织了一幅妙趣横生又藏着一点诗意的男女关系图景。最后突如其来的一枪之所以没让闹剧急转黑色,是因为那只不过严肃世俗者出了局,在这滥情要成瘾、人生要如戏的游戏规则里。

    37分钟前
    • Oc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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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刷,诗意写实主义最高作。1.闹剧演绎喜剧,喜剧包裹悲剧。雷诺阿把代表不同阶层的人们通过一场聚会汇集起来,以极为自然的客观叙述,向我们勾勒出一幅复杂多样的社会景图。贵族和佣人看似存在阶级的差异,却也同样争风吃醋、愚昧无知,“谎言即是编制这个社会的规则,虚伪便是我们最高尚的通行证”,内心单纯的人迟早会被浑浊的环境所吞噬。2.《费加罗的婚礼》。3.景深变焦/移动摄影,借由形色满负的情绪架构人物关系;罗贝尔与尤里耶的决斗、罗贝尔与吉娜维芙的争执、舒马赫对马肖的追击都被非常巧妙的交互剪辑一并呈现。3.残忍的狩猎场景对比聚会上宛如嬉戏的枪逐,人生不过游戏一场,严肃世俗必然出场。4.“生活中最糟糕的地方,就是每个人都有他的理由。”(9.3/10)

    38分钟前
    • 糖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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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想要融入一个他不属于的世界,最终成为受害者。他没有尊重游戏规则,想用环球飞行打破规则,克里斯汀也想用随心而为作同样的事。规则是片中唯一的坏蛋。雷诺阿说,“世界由派系构成,每个派系都有属于自己习俗、规范和它自己的语言,简而言之,都有它的规则,这些规则决定了游戏。”……雷诺阿也建立了自己的叙事规则,就是尽量以场面调度和深度空间的长镜头去叙述这个主要发生在庄园室内的故事。可趣地是,人们普遍印象最深的一场戏反而来自于户外猎兔和镜头快剪?伊伯特在伟大电影评论中还特别提及了这场戏以及收尾镜头的兔子死前蹬腿的细节……并由此观影感受而形成了一个与导演自述电影主题截然向反的相对积极乐观的结论:规则本该就是用来打破的!破旧立新,变中求胜,方为正道。

    40分钟前
    • 赱馬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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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流社会的爱情,就是两个幻想的交融和两个肉体的接触。让人恶心的道德。妖孽,他们都是妖孽。

    44分钟前
    • 八部半
    • 还行

    大师之作,得多看几遍

    49分钟前
    • 阿德
    • 还行

    男男之间和男女之间的微妙规则

    51分钟前
    • 猫 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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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既悲又喜,滑稽荒诞而至批判,混乱之中又有伤感,没有多大感觉却觉得分外流畅,最精彩处莫过于户外狩猎和宴会追逐,似正说明现实主义和古典气派交融的气质。——快结束这场闹剧。——哪一场闹剧?//讲的啥,忘记了。

    55分钟前
    • 失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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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0。内涵极其丰富,刻画出大战前夕贵族社会复杂多变的情感世界,狩猎和晚宴场面形成了精妙的对比和暗示:侧面移动拍摄让仆人的行动像行军一样威严,枪响倒地的动物抽搐挣扎,隐喻着稳操胜券的法西斯将眼前软弱无力的欧洲任意宰杀,骷髅舞如同日益猖狂的纳粹狂魔,台下观众扮演着日渐式微的古老贵族,面对着舒马赫的枪口束手无策,安德烈在不存在真挚爱情的贵族世界里一再触犯游戏规则,最后只能被舒马赫误杀,以死亡维护上流社会的体面。精巧细致的人物调度则是高潮部分,以女仆和其夫舒马赫的前景谈话为开端,女仆一边敷衍丈夫,一边打手势让后景的马肖快点溜走,马肖却不慎碰翻餐具惊动了舒马赫,疯狂滑稽的追赶带出其余人的状态;扮演大熊的奥克塔夫找不到人脱衣,克里斯汀置身事外受最亲近的人规划她的未来,贵族群体就这样被漠视、无法自主命运。

    60分钟前
    •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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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爱者,醉生梦死;爱人者,死。

    1小时前
    • 哪吒男
    • 还行

    四星半

    1小时前
    • 鬼腳七
    • 推荐

    半真不假的众生相寓言绝对是我最不感兴趣的Genre之一,但雷诺阿收尾的本事真是厉害。

    1小时前
    • BLTEmpanada
    •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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