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 第十季

本集真是一言难尽：从整体观感上来说，这集张弛有度，动作戏和惊悚场面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但稍稍用心些，就会发现许多有逻辑错误和细节上的硬伤，令人如鲠在喉。

本集的主题是在“背叛”下的抉择……但愿接下去的《行尸走肉》能给出更能让观众接受的推进吧。

新的融入

开头是贝塔进入了一个地道，在我们知晓地道是通往亚历山大社区之前，这个开场还是颇具悬念的。

贝塔是为了找回伽玛才动用了这条地道——可见低语者领地中他已经找遍了。

此时伽玛/玛丽只身来到了亚历山大（平时与她接头的亚伦还没回来），扔掉面具并告知了联盟侦察队的情况。

自从知道莉迪亚还活着后，玛丽就决心反水了，她是真心来投诚的，无奈阿尔法的部署一直在变，就算她是新晋的低语者三当家也无法知道全部情报，难免令人怀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玛丽给出的是理由是“想见在山顶寨的外甥”，罗西塔的反应是先给一拳再说。

西迪克前两天才刚下葬，自己又总梦见低语者杀了自己的孩子，指望谁都不能指望罗西塔会相信戴尸皮的家伙。

等玛丽在牢房里醒来、得知内奸丹特的事后，她更百口莫辩了。而且做过神父的加百利还开启了“甄别谎言”的特殊技能，觉察到玛丽在说“孩子母亲死了”时有所隐瞒，因此她必须彻底坦白。

被阿尔法长期调教、洗脑的低语者不擅撒谎，玛丽实话实说，换来了加百利的临时信任。

在玛丽指出低语者漏洞百出的边界布防情况后，加百利的“劲头”来了，他觉得这是个机会，应该出动两批人，救人、侦察两不误。

如此冒进的提议，源于玛丽的反水：有人来投降，证明低语者也怕了，我们不该应该乘胜追击嘛？！

等加百利和罗西塔整装待发时，一个因伤心与恐惧而变得凌乱，一个因愤怒和杀欲而渴望战斗，两个人很快吵了起来。

其实就现在他们俩的状态而言，谁都不适合出去……

大概是近水楼台+相人有术，朱迪斯又来和玛丽聊天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低语者可以交流，就从问她的名字开始——玛丽已经记不起太多末世前的记忆了，低语者除了不善于撒谎外，还特别善于遗忘，她和姐姐都是那种“需要别人替自己做决定”的普通人，所以才一直浑浑噩噩地跟随阿尔法。

“如果你先遇到我父母，现在就不会被关起来了。”朱迪斯对玛丽的经历表示遗憾，悄无声息中进一步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加百利的计划得变一变了，因为哨卫报告亚历山大外围出现了大批行尸，还有低语者混在其中，他们必须未雨绸缪，优先处理这个隐患，否则很可能会再次陷入消耗战。

一番计议后，亚历山大兵分两路，精锐主力出去清理尸群，剩下的人守家。加百利和罗西塔也都冷静了些，各自留在了自己岗位上。

当晚，亚历山大社区内的一座坟墓松动了，紧接着，贝塔爬了上来。

这一段的气氛和效果一流，既有传统老丧尸片的味道，又有当代惊悚恐怖片的利落感。

此时，加百利一行人抵达了哨卫们的观察点，在发现他们已被“干净利落”地处决后（周围没有战斗痕迹），才意识到先前收到的是哨卫在低语者胁迫之下发出的假情报。

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被偷家了！

接下去的多场戏就看得人大皱眉头了……先是开了“无双”的顶级刺客+战士贝塔，潜入几间屋子屠光了留守人员，接着慢慢等他们尸变、出门引发社区骚乱后，才出来寻找伽玛。

我明白贝塔的首要任务是把伽玛逮回去，也明白单枪匹马的他要小心一些……可贝塔大哥您这么威猛，再多清理几间屋子，或者多带几个手下一起过来，不是更能事半功倍么？

找到伽玛之后，“低语者不会说谎”的特征又显现出来了：玛丽没否认自己的背叛，贝塔也默认了“抓你回去受死”。

玛丽不再惧怕贝塔，眼瞅着后者就要用强了……只能说低语者的言行举止真是简单粗暴。

这还不算啥，劳拉暂时制住贝塔、让玛丽去叫人的操作就有点迷了，哪怕是为了抓活的问话，至少也得确保能制服他吧？劳拉不清楚贝塔的能耐，玛丽还不知道么？

随后劳拉就让贝塔反杀了……难得劳拉这张面孔有些熟起来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交待在了牢房里。

玛丽出门后得到了朱迪斯的帮忙，之后贝塔靠着防弹衣躲过了朱迪斯的一枪，又先后击败了玛丽和罗西塔，对手有数次机会可以补刀补枪，但都没有动手……

最终，在贝塔即将宰了罗西塔时，玛丽以“自杀”为要挟制止了他……也不知是阿尔法的命令太绝对，还是贝塔过分自信，他真答应了。

随后，两人就这样离开了亚历山大，像散步一般走了回去……没错，就是一边说着“好好受死”一边优哉游哉地走了回去……

结果，（玛丽带着）两人走进了（应该存在的）埋伏，贝塔仓惶逃走，玛丽则凭借着她口中的功劳再次回到了亚历山大。

一场夜袭就这样结束了，地道是先前低语者内奸丹特偷偷挖的，方便里应外合，亚历山大发现之后，这条地道也就废了。

这也是本集最让我犯嘀咕的槽点：如果阿尔法想与联盟秋毫无犯，那挖地道、夜袭无异于开战；但显然阿尔法迟早都要灭了联盟，轻易浪费如此好的手段，低语者是不是太托大了？贝塔完全可以带人把亚历山大的守军收拾干净，这和找回叛徒也不冲突，真是得不偿失。

亚伦也回来了，大家互相知会了糟糕的近况，眼下还有几个伤员要去山顶寨救治，玛丽便也踏上了马车。

通过刚刚过去的一晚经历，罗西塔已经接纳了玛丽，这大概是本集唯一的好消息了。

新的开始

本集开“无双”的还有另一位联盟战神达里尔，他一路摸到了另一个洞口，并成功袭杀了附近的低语者，直到碰上阿尔法这块铁板为止。

“BOSS战”总要被安排地刻意些……达里尔和阿尔法“将对将”，打了个两败俱伤。

阿尔法被捅伤了肩部，达里尔除了眼睛一时被血糊了外，大腿还中了一刀。接下去，就是两个伤兵磕磕碰碰的一追一逃了。

在废弃车间之战时，追击敌人的阿尔法先引来了三只行尸消耗达里尔，状态不佳的“弩哥”被迫拔刀自卫，导致失血过多几近昏厥。

也不知是阿尔法太过小心谨慎，还是伤势较轻的她突然伤势加重了……总之，她在大好局面下，硬是拖到了晚上开始和达里尔聊天。

“感谢你让我变得强大……痛苦造就了我，也造就了你……”

到了这份上，阿尔法起了“惜英雄”的念头，她大概是想从精神意志和信念上击败达里尔，这才发动嘴炮攻势吧。

两人顺势讲起了莉迪亚，达里尔的一句话，立刻让阿尔法抓狂了起来：你根本不爱她。

什么？我一直在以我的方式爱她，你居然否定我？！于是怒不可遏的阿尔法拖着身子爬了过去（原来阿尔法伤势这么重，那之前她还这么卖力追人），眼瞅着要比达里尔先咽气了。

此时，他们口中的莉迪亚真的来了。

阿尔法欣喜若狂，她觉得女儿是回心转意了，便恳请莉迪亚杀了自己，好成就一个更强大的女性。

由此看来，阿尔法是真的不贪恋权势地位，说死就死了（确实符合低语者的精神宗旨），她也是真的爱着女儿……只不过是以残酷的方式爱着，“不绝情，就不能真正强大”。

迪莉娅不愿下手，她回来只是想看看母亲，并且告诉她：我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这一点是你无法给我的。

等昏厥的阿尔法醒来时，莉迪亚已经带着达里尔离开了，她在联盟和低语者之间做出了选择。

当然，莉迪亚也没法向自己下死手，或许这才是她向母亲说“不”的方式吧。

挫败感，强烈的挫败感，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如果说“痛苦”造就了阿尔法，那么此时的她经受了末世以来最大的痛苦，相应的，她也正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

然而，这份“强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消极到心如死灰，要么癫狂到自暴自弃，偏偏她是低语者的首领阿尔法……接下去也不用再耍什么花招了，全面开战、不死不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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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确认过一遍后我可以说，本集确实好看（尽管仍有些细节上的小问题）。

不仅因为E11全方位描述了一场小型战斗/战役的爆发，更因为这集采取了《行尸走肉》历史上不曾使用过的“战争”描述方式——不同于第三季斗总督、第五季斗终点站、第七八季斗救世军的某些模式，本集进一步淡化了交战双方的理念和信仰，而是用一种更为“古典”的语调阐述战争的原始面貌：不由分说的你死我亡。

正因如此，本文也无需再严格划分故事线，直接按时间顺序讲解即可。

战备

一开场，贝塔正带领低语者们抽取树脂做“油弹”。

从最后使用情况来看，低语者早已开始进行战备了。

由于没能顺利把伽玛抓回来，贝塔“二当家”的地位似乎下降了，阿尔法火速提拔了头脑灵活的尼根作为自己的新副手（在阿尔法统治下，低语者族群里确实没几个“聪明人”）。

最直接的证据是阿尔法把“抽打自己”的殊荣交给了尼根。尽管尼根对阿尔法这种“抖M”癖好有些发憷，但谁让阿尔法信奉“痛苦使我强大”呢？不光尼根得抽她，她还得换过来抽尼根……

此外，尼根也得到了属于他的尸皮，和阿尔法并肩前行。

低语者驱使行尸大军朝着山顶寨进发——在上集过后，阿尔法便已下决心要彻底踏平联盟了。

此时在山顶寨的小阁楼，尤金继续着他与史蒂芬妮的“电波情缘”，两人一边调戏对方唱歌，一边通过晚上看到的星星和卫星，明白了双方距离并不算太远。

“我和你简直是天作之合。”尤金情不自禁地提出了“网恋奔现”的大胆想法。

网恋是一回事，奔现就是另一回事了，尤其还牵扯到双方背后的社群……史蒂芬妮仍有顾忌，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尤金表态可以让她选择见面的时间地点。

史蒂芬妮没有再拒绝，因为她和尤金一样渴望见到对方，等她和自己人报备后，就可以准备线下面聊了。

亚历山大的车队来到了山顶寨，里面有一张生面孔“玛丽”，当得知她是低语者的反叛者和孩子亚当的亲姨妈时，厄尔当即掐断了她与孩子见面的可能。

低语者遗弃了那个婴儿，妻子塔米也被阿尔法砍了头，和（同命相怜的）徒弟奥尔登一起拉扯亚当长大的厄尔，当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杰瑞和凯利已经回到了山顶寨，同行的卡萝尔却不见踪影，以西结知道了之前山洞里发生的事，在达里尔的旧营地里找到了她……他觉得，现在的卡萝尔需要一些安慰。

以西结始终没有放下这位老情人，在他情愿陪自己喂蚊子的决心下，卡萝尔总算动身去了山顶寨。

由美子、卢克和凯利等人正准备出去营救玛格娜和康妮，心急的凯利还和纠结的由美子吵了起来——然而她们已经没法出门了。

达里尔和莉迪亚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低语者尸群来袭”的消息。

低语者兵锋直至山顶寨，赢面巨大，在战斗结果没什么悬念的前提下，尼根特地来向阿尔法献计献策，希望她别赶尽杀绝，还是“征服”更好，“让他们投降、下跪，加入低语者。”

不能说尼根一定对联盟存有多少情分，但可以说，尼根依然秉持着“人就是资源”的理念。为了让阿尔法采纳意见，尼根给出了具体的战术……

如今山顶寨基本上是由美子在发号施令，她先向外派出了警戒哨，而后还要在紧急会议上平衡、统一内部意见：山顶寨位于低语者和亚历山大之间，肯定会先受到冲击（不能指望敌人绕路），低语者人（尸）多势众，多数人都想暂避锋芒先行撤退，只有厄尔等少数人希望硬碰硬死战到底。

死战也要有死战的本钱，此时山顶寨体格健全的能战之人只有几十个，硬打是打不过的，更何况还要考虑孩子们的安危，肯定得撤退——至于接纳、融合了神之国的山顶寨，为什么只有几十名战士，我就权当剧集“吃设定”了。

大家在“把孩子们送走”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便先组织一支队伍向海边旅馆进发。

朱迪斯是孩子中唯一能战斗也想参战的人，但她拗不过达里尔叔叔的决定，还是坐上了马车。

然而他们晚了一步：出路被封、哨兵被杀，达里尔一叶而知秋，明白其他路肯定也被封了，只能原路返回山顶寨。

与此同时，达里尔还认出了这种熟悉手段，自己就曾吃过相似的苦头……看来尼根已经加入低语者了，地位还不低。

战前

“护娃分队”回来后，山顶寨众人迅速认清了形势：低语者已经离自己很近了，亚历山大或海边旅馆的援兵没法在敌人之前赶到，草率增兵还可能被低语者分而歼之，山顶寨只能独自应战了。

这是一场避无可避的战斗，要么拼命，要么等死，只是他们胜利的机会非常渺茫，许多人觉得自己活不过今晚——这种情绪和氛围，是接下去山顶寨众人言行表现的大前提。

玛丽忍不住来看自己的侄子，被奥尔登阻拦了下来。伊妮德死后，奥尔登的状态和厄尔差不多，他太明白自己和师傅有多不容易了。

因此，奥尔登的态度和厄尔基本一致：你想留下来帮忙，请便，但孩子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

以西结刚准备拿出亨利的盔甲时，卡萝尔进了房间，他的甲状腺肿大已经瞒不住了，卡萝尔没有说太多话，而是立刻推倒了他。

“来一发”往往是疏解战前焦躁情绪的好方式，而且以西结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心烦意乱的卡萝尔也正需要好好发泄一番。

两人在事后谈起了一些往事，特别是他们在神之国做“国王”和“王后”时的琐事，一直笼罩在他们心头上的阴霾显然散去了不少。

以西结难免认为，卡萝尔是觉得大家活不过今晚才和自己“旧情复燃”，这换来了卡萝尔的反问：我们今晚会死吗？（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罗西塔跑来阁楼找尤金，意外听到了史蒂芬妮的通话声，对方一时受惊挂断了通讯，气得尤金立刻赶走了她。

果不其然，等尤金再次呼叫呼叫史蒂芬妮时，对方没了动静。

事后尤金在野外布置电线，罗西塔又一次找来了——她在山顶寨最亲密的熟人就是尤金，曾经的“舔狗”都敢凶自己了，而且还有了心上人，无论如何她都要来一问究竟。

罗西塔甚至还撩尤金“要不要吻我”，结果尤金没能下嘴……果然，他真的很喜欢那姑娘。罗西塔建议说：她喜欢你，你该更主动些，我还想见见她是何方神圣呢~我们不能自暴自弃，就算是为了那个女孩，我们也得活下去。

莉迪亚在抚摸“H+L”标记时，卡萝尔来到了她身边——这个骗过自己的女人没打算道歉，还说自己仍会杀了阿尔法，但此刻的莉迪亚无动于衷。

“我不会恨你，甚至不会在乎你。”对于如今的卡萝尔和莉迪亚来说，这样坦荡且没有纠葛的关系，也许是最好的。

而在外围布置路障的人群中，由美子和凯利也重归于好。

“我们会赢，会活下去，然后一起出去把亲人们救回来。”

此时，剧集又用了一个见微知著的小技法：树林里跑出了成群的老鼠，尸群快到了。

至此，山顶寨的“战前状态”开始进入下一阶段。

该阶段以尤金对着无线电唱歌拉开帷幕，在一段舒缓的慢镜头蒙太奇中，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后的战前准备。

最令人瞩目的，应数以西结把亨利的盔甲给了莉迪亚，以及达里尔若有所思的决心。

一曲唱毕，静默的无线电中重新传来了史蒂芬妮的声音，而且还是尤金梦寐以求的歌声……两人互相笑着道了歉，还饶有兴致的聊起了罗西塔——突然间，史蒂芬妮说出了一周后见面的地址。

尤金没法拒绝，更没法说“不确定”，他希望前去赴约，也只有答应赴约……正因为有了这个约会，心潮澎湃的尤金，前所未有地斗志昂扬。

达里尔主动来和以西结搭话，两人的虽然交流不多，但他们都认可对方是条汉子，于是达里尔托付以西结，希望他在危急时刻能保护孩子们离开。

男人间的誓约不需要说太多，说定了就会全力而为。

朱迪斯就在不远处看完了全程，她依然想参战，达里尔重新勉励了她，并希望她能保护弟弟RJ……与此同时，朱迪斯有礼物送给达里尔叔叔：缝上了新翅膀的夹克。

这是本集中最暖的一刻了，还令我想到了《行尸走肉》第三季时达里尔怀抱“小拽女”朱迪斯时的微笑……鲜艳的蓝色翅膀披在达里尔背上，也有了“新生”和“希望”的寓意。

美滋滋的达里尔很快恢复了严肃面庞，她要求朱迪斯，在必要时一定要和以西结走，无论自己有没有出现。

随后，两人相拥道别。

夜幕即将降临，达里尔站在山顶寨的墓地前沉默不语，卡萝尔出现了——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已说过，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请求：求你别恨我。

“我永远不会恨你。”这就是达里尔的答案。

尽管我们都知道达里尔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本集还是像为他“安排后事”一般厘清了所有感情关系和心理障碍。

黑夜已至，清空肃杀，达里尔抄起武器，挪着尚不利索的腿脚出墙迎战，无所畏惧。

战时

山顶寨所有能战之人都已在墙外列阵、枕戈待旦了——之前山顶寨的围墙曾险些被推倒过一次，倚墙在内部防守就真的没有战略收缩空间了，因此只能尽量依托阵型在外御敌（更细微些的备战问题就没法较真了）。

第一道防线，是高压电线。

如果行尸数量不多，仅靠电线就能阻敌，无奈低语者驱赶的尸群实在过于庞大，电线前的行尸积压起来后，这道防线很快被突破了。

第二道防线，是由铁丝和木栅栏组合而成的“拒马桩”。

弓兵在后方远程输出，盾兵和矛兵（刀兵）靠前近距离输出，可这条防线和之前的一样，不能承受过多行尸连绵不绝的重压。

“拒马桩”很快也要顶不住了，此时贝塔开始指挥投掷兵发射油弹，再由一旁的弓兵射箭点火。

为啥是低语者发起了火攻？山顶寨不挖战壕可以理解，毕竟缺乏时间和人手，但铺设易燃物是很容易的，难道说物资储备不足？我只能理解为“放火”不足以阻挡行尸，万一风向一变，还可能玩火自焚……

尼根的“愿望”落空了：阿尔法确实打算让敌人加入低语者，不过是以行尸的身份。

我们也别太指望尼根能发挥多大的作用了，此时的他就算真想帮联盟也很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山顶寨的守军开始撤退，准备依托后面的防线继续进行抵抗，但是“后院”也起火了……

败局似乎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一些，山顶寨大概率是守不住了，接下去很可能会出现第四季监狱被攻破后的情境：幸存者们分批突围，以期在低语者的包围下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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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奉上本集里最帅气的角色镇楼：“守株待人”行尸，最骚的坐姿，献给最持久的“行尸观众”们。

为了重建需要容纳更多人的亚历山大社区，所有人都在努力，本集主角加百利和亚伦，和上集的达里尔、卡萝尔相似，也在负责出门寻找补给品。

平心而论，这一集的质量相当高，前面三分之一的内容虽然都是早已见怪不怪的打丧尸，但还是尽量搞出了一些趣味性和新鲜感——比如用定时闹钟，引出了草丛里众多的“伏地魔”。

而后面三分之二关于“善恶是非”的部分，更是讲出了《行尸走肉》剧集最出色的故事之一……然而，这次的优秀表现，也恰恰反应出了该剧目前最无奈的处境：观众们还能接受多少次这样的“one more”？

邪恶就是规矩

加百利和亚伦搜寻的是一片新区域，主要源于玛姬给的地图——在玛姬带队赶往联盟增援时，路上难免会有一些来不及探寻的地点，只能先标记出来。

可惜，这两人的运气实在不好，一路上怪打了很多，但就是不掉装备（而作为早就满级的角色，这些刷怪经验也只是徒增疲劳罢了）。

出来了两周时间，把玛姬标注的地点几乎找了个遍，但却收效甚微……终于，在又一次白忙活后时，身心俱疲的亚伦想打退堂鼓了。

相比之下，加百利的意志力就顽强多了，先前哪怕希望渺茫，他都坚持要搜查一遍路边的弃车，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地点，即便仍可能会无功而返，他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老天非常喜欢开玩笑，安排了一只泥坑行尸偷袭加百利，导致地图不能用了，亚伦正求之不得，可仗着已记住最后地点的加百利依然不愿放弃。

两人正僵持不下，下一个玩笑接踵而至：一场骤降的暴雨，把两人歪打正着地送到了一间地图之外的仓库。

这间仓库里没有行尸，却有被撕掉的圣经、被豢养的野猪以及被藏起来的威士忌，已经有一阵没见到活人的加百利和亚伦，显然没意识到背后的古怪，饥肠辘辘的他们，此时脑袋里只有好好享受一顿烤肉和美酒。

美餐过后，两人还兴致盎然地打牌小赌了一把，这是两周来他们过得最惬意的一个夜晚。

准备休息时，亚伦好奇地询问加百利，“为什么一个神父会如此深谙喝酒、赌博之道？”加百利说出了自己导师乔治的事迹，那个老酒鬼业务精湛、擅于倾听，他只是个好学生罢了……

听完了加百利的一番话，亚伦劝他重新开始布道——亚伦是个真正善良的人，直到今天，他依然认为当年他不断找幸存者加入亚历山大社区是正确的事，“帮助别人是对的”，潜台词便是“我们已很久没这么做了，应该重新开始”。

但加百利对此毫无兴趣，他认为世界变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这里没有要分对错的意思，仅仅是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加百利已失去了善心而已……至少不会再轻易对陌生人有了。

当亚伦试图“纠正”时，加百利相当严肃地说出了本集的核心思想：邪恶的人并不是规则的例外，他们就是规则。

对于这句话，我的理解不是简单的“邪恶即规则”，而是说一切规则都要基于 “邪恶”去制定和完善，和平年代尚且有许多人持以这样的观点，更何况是末世了。

与此同时，这间仓库真正的主人梅斯，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梅斯十分谨慎，平时都待在暗格生活，这才能以防万一，由于他摸不准加百利和亚伦的虚实，稳妥起见，他一直耐心等到两人入睡后，才悄悄对落单的亚伦下手，等确保这两人不会威胁到自己时，他才出现在加百利面前。

由于暗中观察了很久，梅斯发现这两名闯入者并不是纯粹的恶人（他自己当然也不是），否则他根本不用多此一举，直接把人杀掉就行了。

梅斯忍不住问加百利为什么还戴着罗马领，也充分证明了他留下两人的命，就是因为对方的对话令他心存犹疑。

加百利的示弱和威胁都不起作用，因为梅斯已经摸出了他们的底细，圣经？那只是我厕纸而已——梅斯的真正目的，是想戳穿加百利的虚伪来强调自己的正确，或者说，想让对方说服自己世界上依然存有善良。

于是，梅斯让加百利和亚伦两个人玩俄罗斯轮盘，每位玩家每次都可以选择把枪口对准自己或对准对方，赢家可以离开。

这与野猪、威士忌无关，与闯入、安全也无关，只和梅斯心中还放不下的“教化心结”有关。

三枪过后，两人依然幸存，但他们的运气到了头，当亚伦准备开第四枪时，三人都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换句话说，事态其实一直都在梅斯的控制之下。

亚伦和加百利不甘心坐以待毙，当提到“家人”这个词时，梅斯更来劲了，正是他那个偷吃食物、想对自己不利的哥哥，教会了他自私自利和善意无用。

如果亚伦把枪口转向加百利，梅斯就赢了，奈何善良的亚伦真的愿意牺牲自己，梅斯输了，他便制止了亚伦，然后松绑、和解，说出自己的名字——接着加百利就趁机一刺锤敲死了他。

梅斯的心里从未真正丢掉过善良，所以才会被反杀……至于他的为人如何，对加百利来说其实根本不重要，自己刚刚差点死在对方手上，他可不是与人为善的亚伦，难不成把这个“杀掉兄弟一家的恶人”带回亚历山大么？

简单收拾了一番，两人在走之前意识到，仓库里肯定还有他们没发现的暗格。

紧接着，更讽刺的一幕出现了，两人在暗格里看到了风干的尸体，以及被铐起来的梅斯哥哥。

原以为梅斯是个心狠手辣残害亲人的孤狼，没想到他是个为了亲情以德报怨的“傻弟弟”，虽然梅斯不择手段让哥哥活下去的做法并不一定是仁慈，但显然与加百利的设想相去甚远。

哥哥顺利自杀后，加百利和亚伦没有太多时间和余地去闹情绪，他们把剩下的物资席卷一空，踏上了前往最后一个搜查点的路途。

这集为什么好？

面对这一集，我其实是一种喜忧参半的心情。

仅从单集质量而言，E19是近来少见的好故事，即便是看似无关紧要的镜头语言，也与故事主题息息相关。

例如开场时，美丽的鲜花和污浊的尸血就形成了强烈对比，这正是“人性之善在末世中蒙尘”的最好隐喻。

除了象征手法，这集在前后伏笔收放的具体手法上也算得心应手——早在第五季跟随瑞克团队踏上行程时，加百利就烧掉了自己罗马领，即便他曾有过对上帝的信仰，也早已抛弃了，之后他重新拾起神父的身份，更多是一种安抚人心/迷惑敌人的手段。

他并没有丢掉作为神父的技巧，稍稍注意就能发现，他对“传道”的解释，即“用对象的交谈方式来与对方形成共鸣”，正是后面他对劝解、抚慰梅斯的方针。

说通俗点，可以理解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梅斯一问起自己为何还戴罗马领，加百利便立刻捕捉到这点，利用“对方仍对上帝存有信仰”为突破口，嘴炮火力全开。

在梅斯问起亚伦左手和自己右眼时，加百利更加清楚梅斯在想什么了，他立马跟上，强调两人伤残都属意外，“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为伤害，不要因为你对人性的绝望而去伤害无辜之人。”

在梅斯情不自禁地喊出自己想证明“你们也一样”时，他就已经输了，虽然最终是靠亚伦甘愿牺牲的善良而一锤定音，但之前动摇他心神主要还是加百利的功劳。

从实际结果来看，这集的加百利比梅斯更像一个“恶人”，但看《行尸走肉》看到今天的观众，早该明白此时的幸存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好坏、善恶去分别了——加百利对罗西塔和可可而言肯定是善，梅斯对心如死灰的哥哥来说兴许就是恶。

而本集有好几个镜头给了相拥赴死的干尸，他们都曾是末世里的幸存者，最后梅斯哥哥选择和自己的家人们死在一起，对他来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残酷的仁慈？就像加百利看到那被烧死的一家三口时说的，“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下半句也许会是“但至少能知道他们最后选择如何死去”。

巧妙的结构，精悍的主题，上述优点都让我感到了喜悦，可这份喜悦也带来了些许忧愁：我们已经在《行尸走肉》中看过好多个大同小异的故事了，在与伍德贝里、终点站、救世军战斗时，在瑞克、摩根等人身上，都有过……再往大了说，这本身就是《行尸走肉》的主要母题之一。

本集的标题是《One more》，既有字面上“还有一个”的意思，同时也有“再来一次/又发生一次”的意义，类似的事情，总是在一次次循环往复地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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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线剧情推进的角度来说，第十季的6集加更可以说是一集比一集“水”，把它们看作《行尸走肉》正在进行叙事上的探索，就容易接受多了——幸运的是，这集比较有意思。

E21的故事紧跟E18，卡萝尔和达里尔刚吵完架，两人正处在闷不做声、谁都不理对方的状态。

这样冷战不是长久之计，最终达里尔忍不住先表达了善意，递出自己的多功能工具刀让卡萝尔开水壶。

不过，达里尔并没向卡萝尔道歉，两人还是在气呼呼情绪下分道扬镳了——本集的MVP狗子，就这么跟着更受伤、更需要抚慰的卡萝尔回了家，这也为后面两人缓和打下了基础……它绝对是成精了。

本集的看点在于：两个心绪不佳的人如何克服主、客观困难去达成目标，如果说达里尔的经历证明了“人定胜天”，那么卡萝尔的经历则证明，即便输了也不至于太糟糕，因为还有朋友陪伴在身边。

为了修车，差点翻车

弩哥的神器摩托（终于）坏了，经查是皮管断裂导致，这问题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关键是得尽快找到替换的配件。

连翻了几辆弃车后，达里尔瞄上了一辆关着行尸的车子，他没心思解决隐患，而是直接钻到车底下去干活。

结果，行尸循着动静挪到了后座，导致车子险些压住大咧咧的达里尔，咱弩哥差点就在小阴沟里翻船了……

拿到适用的皮管后，下一个问题出现了，自己的工具刀还在卡萝尔那里，匕首又干不来这种细活——得嘞，还得去找工具。

接下去的发展就有点“剧情需要”的味道了：达里尔在铁轨旁的尸群里发现了一只美军行尸，兴许能有所收获。

心情不好的达里尔此时依然有些托大，穿过尸群、直奔目标，还不慎被行尸扑到了身上，又一次差点翻车……

有惊无险地干掉美军行尸后，达里尔得到了不少物资，包括腰包、香烟、弹夹等等，最重要的是获取了多功能军刀。

回头修摩托时，达里尔又顺手干掉了几只送上门来的美军行尸，摸到了更多补给品，甚至还有美军野战口粮（MRE），这玩意儿便携带、保质期长，在当下可是最紧缺的好东西。

看到这儿时我想到了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为什么《行尸走肉》里很少有“摸尸体”的情节？尤其是在物资匮乏的后期，理论上每具行尸都曾是末世幸存者，它们都可能随身携带一些物品，尤其是像军人之类穿着职业装的，肯定是优先“打怪掉装备”对象，例如第七季时，瑞克和米雪恩就曾在一群美军行尸身上搞到过一批武器。

对此，我给自己的解释是“没必要特意都拍出来”，尤其是多数不背包、只穿衣的行尸，风险往往还大于收益，得不偿失。

达里尔也是艺高人胆大，就这么连夜把摩托修好了，踏着黎明赶回了亚历山大社区。

为了煲汤，险些泡汤

身心俱疲的卡萝尔回屋休息却不安分，对着狗子自言自语，说“不需要道歉”，还说“道歉只是为了暂时休战，解决不了问题”……说白了就是在赌气。

一个人闷着容易胡思乱想，现在也不是睡觉的点，于是焦躁的卡萝尔去找杰瑞——对方已差不多是亚历山大的后勤总管了——想找点事儿来做。

卡萝尔此时不仅仅是想帮忙、转移注意力，她还想通过干活来缓解自己心里挥之不去的负罪感。

卡萝尔捡回来的那根围巾就是一个象征：她想修补（fix）好一些坏掉的东西，无论是围巾，还是对同伴们造成的伤害。

然而现在亚历山大社区不缺人手，但很缺食材、缺电源，储存的谷物还被老鼠啃掉了不少……卡萝尔想做点吃的不容易，只能选择做汤。

对此，卡萝尔向杰瑞讲了“石头汤”的故事，她想通过故事里那道从无到有的汤来表达乐观……现实会教她做人的。

环伺了一圈空荡荡的厨房，卡萝尔把剩下能用的东西搜罗了出来，用达里尔的工具刀切片，没多久她就被大吵大闹的狗子打断了，看样子是在逮耗子。

这回狗拿耗子可不是多管闲事，要是抓住了还能加餐呢……结果捕鼠心切的狗子跑进厨房把食材打翻了，这下能用的食材更少了。

郁闷的卡萝尔与汤较上了劲，自制一个捕鼠器放在厨房后，她又出门去挖野菜，接着碰到了一小群行尸——鉴于挖野菜的地方不会离社区太远，这说明目前亚历山大的防护还是存在不少漏洞。

今儿个卡妈的心情很不好，这群行尸就是给她出气用的，挖完野菜她又接好了太阳能板，得以用电热锅做菜，看来火气大确实能提高效率……只是，卡萝尔越说自己“没事”，就越显出她问题很大。

随着捕鼠器里老鼠的逃脱，卡萝尔上演了一出徒手抓鼠的好戏，狗子这次“学乖”了，老实坐着全程看戏，让老鼠逃回了洞里，卡萝尔还没发完火，又停电了……

此时卡萝尔要保持积极心态并不容易，因此这一连串变故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她会忍不住想：“我连一道汤都做不好。”

入夜后，卡萝尔抱着狗子一起想念达里尔，在她眼里，达里尔肯定会回来，而自己就不一定了，她是真的在考虑离开亚历山大，离开联盟，离开自己熟悉的同伴们。

这种消极的逃避心态与卡萝尔的负罪感息息相关：虽说自己为联盟战胜低语者立下了功劳，但她放出尼根让玛姬难堪、追杀阿尔法导致康妮失踪等事实，终归是心里绕不过的坎。

深夜时，卡萝尔被狗子和老鼠的动静吵醒了，她本想去掏老鼠洞，最后却演变成了拆墙。

卡萝尔太需要一场发泄了，尽管这一通发泄并没能让她好受多少。

第二天一早，杰瑞忍不住来看望卡萝尔了，昨天卡萝尔的种种表现，充分说明了她需要问候。

“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卡萝尔傲娇了一下，还是向杰瑞倒起了苦水，她现在最大的心病就是想做出弥补却不得，而挚友达里尔的怪罪更是让她坐卧难宁。

杰瑞早猜到卡萝尔和达里尔闹了矛盾，他无法替达里尔道歉，也不像以西结会说鼓舞人心的话，但他可以用自己壮硕的身躯给卡萝尔一个大大的拥抱。

杰瑞也许不太会说话，但他的关怀和拥抱是真的，而此时的卡萝尔，正需要这样真挚的暖意（来自当年神之国“王后”和“宰相”的温馨）。

抓了一晚上的老鼠从眼前跑过，卡萝尔没再去追；那条又脏又破的围巾，最终也被卡萝尔丢进了垃圾桶。

有些坏了的东西是修补不好的，解决问题的前提是先接受现实，然后另找办法……在朋友的关心之下，卡萝尔重新明白了这点。

朋友就是朋友

为什么说通人性的狗子成精了呢？E18时它为干妈和干爹牵红线，这集它又为干爹和干姑姑制造机会和解。

就在卡萝尔即将关门错过刚回来的达里尔时，狗子立刻冲了出去，让两人碰面了。

都刚刚有所收获的两人再次见面时，气氛明显缓和了不少，他们尴尬又不失亲切地打了招呼，还借着一个要还刀一个送刀的互动，朝着和解更近了一步。

当然，此时距离两人真正冰释前嫌火候还不够，达里尔也用“刚通宵，要补觉”的理由婉拒了卡萝尔喝汤的邀请。

顺带一句，这回狗子跟着达里尔回屋了……

本集题为《分歧》（Diverged），虽然卡萝尔和达里尔由始至终都在闹别扭，但明眼人看得出来，他们俩已经“阴转多云”了，“多云转晴”也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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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季中阶段，接下去照常就是为期两个多月的冬歇期。

在此之前，第八集算是阶段性地挖了几个大坑：亚历山大内奸已除，剩下的人走上了一条更艰难的道路；米雪恩前往外海，寻找也许存在的强大支援；卡萝尔心魔难消，连带着整支联盟突击队陷入险境……

本集没有特别明显的主题，每个角色都是在原先基础上或做出改变、或执迷不悟——是该给自己“洗洗脑子”了。

软弱可欺

上集最大的悬念和疑问在开场后得到了解答。

从丹特和阿尔法两人的对话来看可以明白：丹特是在莉迪亚被抓走后才加入低语者的，虽然是个新人，但他相当认同阿尔法的生存法则，在谷仓一同杀人、虐待西迪克，兴许正是他完全入伙的“投名状”。

这样一个莉迪亚不认识的铁杆低语者，非常适合打入亚历山大做内奸。

具体的做法，是让丹特加入一个陌生人团队，随后与他们一起进入亚历山大社区——这也解释了本季第一集中出现的尸皮和废弃营地，正是此幕中留下的（亚伦没把整件事联系起来，所以才会更自责）。

丹特和低语者族群间以单线联系为主，大多是他向外界传递情报，客观上他无法经常接受阿尔法的最新指示。因此，在亚历山大绝大多数搞破坏的事情，都是丹特自己拿的主意，包括画“低语者静声”标语、混淆非饮用水、闷死谢丽尔等等。

至于丹特为什么没在这四个月里被“感化”……

一，他认同低语者的理念，二，阿尔法许诺在击溃联盟后会赐予他很特殊的地位，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认定联盟赢不了低语者。

很遗憾，上集的希望落空，西迪克还是死了……碰巧罗西塔抱着可可来找西迪克，导致心虚的丹特没能成功撒谎，最终，在“丧夫”和“护子”的双重BUFF下，罗西塔制止了尸变的西迪克、制服了暴露的丹特。

小伙伴们也别太为“卡尔的遗产”丧失这件事而郁闷了，《行尸走肉》这剧里除了瑞克、达里尔和卡萝尔三人外，没有谁是真正有主角光环的……

第二天，在被亚历山大管理层审讯逼供时，丹特坦白了一切：你们这群人很软弱，遵守所谓的“人类文明秩序”会进一步削弱你们。

丹特承认杀死西迪克是个意外，可见搞破坏久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在做啥，但总体上他的花招是起了大作用的，原则就一个，即不择手段激发亚历山大居民的猜忌和怀疑，让他们在恐慌下做出错误决定。

“这种地方就是幻觉，一个小缺口就能让一切崩溃。”

在丹特看来，执着于“人文法治”的亚历山大肯定会公开审判自己，就像之前处置尼根进退两难一样，而最终无论怎么选择，都会进一步分化他们——尼根应该不是丹特放的，因为放走尼根等于在帮亚历山大解决问题。

西迪克下葬后，憋闷的罗西塔出门去打行尸出气，结果让尤金救了一命……此时尤金潜意识里已把山顶寨当成自己的家了，他不再对罗西塔抱有幻想，两人之间那点若有若无的缘分，彻底尽了。

尤金已经改变了，自己呢？

此时加百利正在回看丹特加入亚历山大时的录像，看来社区审查新人依然是用过去的面谈方式，包括“瑞克三问”也保留了下来，可丹特身上还没什么低语者的气质，很容易隐藏……

负责审查的加百利除了自责还是自责，也听不进罗西塔“为了可可我得好好活下去”的感悟，两个人差点吵起来。

然而他们很快达成了共识：“也许丹特对我们的看法是对的，我们不够强大，软弱可欺。”

加百利相信丹特有过儿子，也相信他“如今人人自私残忍”的低语者理念，这些都不重要了，随后他到牢房是去杀人的。

他已明白，丹特要不惜手段让亚历山大所有人开始质疑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

决不能拖下去进行审判把事闹大，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杀人止损，避免社区产生更多内耗。

加百利本性慈悲，他不情愿做刽子手，可他不得不做。

罗西塔看到加百利从牢房走出来的样子，便明白他做了什么事，她没有任何异议……

两人在晚上烧掉了丹特的尸体，他们相互依偎，用无声的行动宣誓：

我们不能继续像从前那样瞻前顾后、畏手畏脚了，这是你死我亡的战争。

铁面仁心

最近几集的故事显然在同一时间发生，因为本集米雪恩一行人还在前往海边旅馆的路上。

看来《行尸走肉》接下去真正要培养的“少主”是文武双全的朱迪斯：会耍刀枪就不说了，她还是个爱啃书的学霸，小小年纪已差不多把亚历山大的书全看完了，还想做“史官”记录历史。

孩子渴望学习是件好事，在这个礼崩乐坏的年代更为难得，米雪恩无法拒绝卢克的建议，于是他们顺道去了图书馆一趟。

卢克在找音乐书时被两只行尸缠住，危急时刻一个陌生人救了他，可紧接着他就逃跑了，还留下了包裹，可见他逃得很匆忙、很狼狈。

在此之前，他们就发现路上有别人的足迹，现在米雪恩又得知了亚历山大发生的严重事件，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跑这个陌生人，一切都得快马加鞭。

米雪恩一行人到海边旅馆原本只是来帮忙检视低语者踪迹，可丹特被抓后，联盟各社区的当务之急是全面重新排查近期加入的新人，甚至连原先的审查方法都要跟着换一遍。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米雪恩这一应对绝不是反应过度。

米雪恩正和辛蒂、瑞秋谈论此事时，先前追丢的陌生人被海边旅馆抓到了，他企图偷船出海，显然不用给什么好脸色……

可她们还没来得及审讯，就有尸群来袭，不得已只能先应战，陌生男人想趁乱逃跑，却被朱迪斯砍伤小腿制服（少主功绩再+1）。

入夜后，醒来的陌生男人发现，这里的女人无论大小他一个都惹不起，面对米雪恩的审问，他回答说：我是一个想回家的人，没有监视你们，我只是上岸来找补给品的，在图书馆帮助卢克是因为这年头“仁慈”可贵而短缺。

最后这句话触动了米雪恩，她不禁想到了第八季大结局时瑞克那句“我的仁慈胜过了我的愤怒”……于是她开始愿意相信对方。

一番较劲下，男人交代了自己住在海岛/海军基地的情况，他们那边设施齐全，可以的话，双方可以互相帮助，他们会提供武器，足以一次性剿灭低语者族群。

如此“好事”也是有条件的，为了取得对方信任，米雪恩必须独自一人前去核实，否则一切免谈。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米雪恩愿意赌一次，但这意味着与家人暂别甚至是永别……

朱迪斯已经懂事了，为了更远大的目标，她接受这次分离，让妈妈放心去（再说还有对讲机保持联络）。

陌生男人名叫维吉尔，米雪恩与他勉强达成了共识，一起乘船出海，前往那未知的“希望”。

至于维吉尔口中设备和武器齐全的海军基地，我认为真实与虚假的比例大概只有“四六开”，从维吉尔那句“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能明白，这次试探性合作不会轻松。

个人感觉最大的可能性是：维吉尔并无恶意，但她给米雪恩画的大饼，只是为了自己顺利离开的说辞，就算他口中那个岛存在，其状况可能也要打个折扣。

即便真如米雪恩所愿，维吉尔和她能实现“船只武器有借有还”，中间也少不了起波折。

不过，这也许会是米雪恩在第十季离开的一个契机：如果她因此得知瑞克尚在人世，那么（暂时）在《行尸走肉》杀青就有充足理由了。

尽皆过火

伽玛再次出现在亚伦面前时，“气质”显然不同了，她直接坦诚自己名叫玛丽，还想见见自己先前被丢在山顶寨的侄子，为此她把低语者族群的位置信息告知了亚伦。

亚伦兴冲冲回到亚历山大后却被浇了一头冷水，他自责之余没忘记说正事：知道低语者在哪儿了。

我和亚伦一样，相信玛丽是真的背叛低语者了，因为她此时没理由再向洗脑自己的阿尔法效忠。

卡萝尔心动了，想尽快就走，达里尔无法劝阻她之下，只得决定联合山顶寨的人一起行动（亚历山大遭遇连番打击，抽不出足够人手）。

此时达里尔更希望卡萝尔留在亚历山大，因为近期她的行动已经越发不受控制了：先前其他事都可以忍，可你居然放跑了莉迪亚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别说你没能力阻止她。

但亚历山大拿莉迪亚做人质也是事实，“我把她放回去还能打击低语者呢”——卡萝尔如此针锋相对，达里尔无法理直气壮地留下她。

在西迪克的葬礼后，以西结和卡萝尔也简单聊了几句，他们开了个好头，可后来谁都没说心里话。

相较之下，还是以西结更“决绝”一些……复仇心切的卡萝尔不是没留意到以西结有心事，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分心了。

出发之前，亚伦和女儿格雷西玩着“看车牌猜州府”的游戏，顺势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他是最早抵达亚历山大的人，肩负过许多责任，对这个社区有着深厚的感情，可现在他却越来越想念简单的过去，因为未来太沉重、太不可预测了。

亚历山大小队和山顶寨小队汇合后，组成了一支7人突击队（达里尔、卡萝尔、亚伦、玛格娜、康妮、凯利、杰瑞），一起前往边境对面的低语者区域。

名义上，突击队是去核实玛丽的情报，确定低语者大本营位置，可对卡萝尔来说，只要有机会，她会不惜一切去干掉阿尔法。

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卡萝尔已经失去平时的冷静沉稳了，以至于都没发现前方的陷阱，全靠达里尔提醒才没中招。

这下子，达里尔真怒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鬼样子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做，至少也该试试，好吗？阿尔法不值得你这样，她是个死人，而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有未来。

一番话下来，卡萝尔似乎好了不少。

第二天，突击队到达了玛丽所说的地方，但并没有看到低语者族群的踪迹……达里尔认为玛丽说了假情报，亚伦则认为低语者族群临时迁移了（个人倾向于亚伦，况且藏匿尸群的地方并不远），但领队是达里尔，他扭头去找莉迪亚，众人只得跟上。

至于为什么阿尔法会突然出现，我觉得这是一次有些偶然的将计就计——突击队离开前显然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卡萝尔终归还是无法放平心态，她意图不跟随集体行动独自走岔路，看到独身一人的阿尔法后还立刻追了上去……

这样的人不中陷阱，谁还会中呢？

突击队又不能放任卡萝尔不管，于是大家一块儿中招，跌落到了满是行尸的山洞里：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除了生机渺茫地杀出一条血路，他们还有其他选择么？

此外，莉迪亚会不会碰到尼根，玛丽又要如何自证她的诚意……这些问题，就都要等到下半季才有答案了。

余下的话不必多说，明年二月份S10E9回归时再会了，大家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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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提前迎来了《行尸走肉》第十季的大结局——作为原本的倒数第二集，可以清楚地看到本集仍然以过度为主，重在理清各种人物关系和心理状态，为E16的最后结局做准备。

“将心比心”是我认为最能代表这集主题的词，因为所有角色都在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中，做出了自我的决定。

接纳

经看过漫画的朋友提点，我大概了解了上集新出现的角色：“公主”胡安妮塔·桑切斯（下文以外号称呼）。

这是一位独自在城市废墟中生活了一年的幸存者，据称已经一年多没见过活人，因此她与以西结三人的对话就很有意思了……

双方的交谈并不像平常那样“顺畅”：通常陌生人见面了，在愿意沟通的前提下，肯定会相互戒备，在防范中慢慢交流增进了解，然而公主的第一反应是异常兴奋且语无伦次，搞得对面三人一时间不知道她搞什么路数。

公主似乎没有恶意，但三人的下意识反应提醒了她也得“做做样子”，这才让双方的交谈进入正轨。

以西结谈到了公主在街道上的布置，公主对此颇为自得，她直言“城里行尸很少了”，所以才搞这些找乐子——这也反应出末世降临后，城市全面停摆，行尸都跑去了动静更多、更方便人类生存的郊外。

公主甚至担心自己产生了幻觉，害怕眼前三人不是真的……装傻充愣也该有个限度，这似乎也印证了她长期一人生活的事实。

通过初步接触，以西结和尤金都有意与公主做进一步接触，只有由美子一直强烈提防。

然而三人很快没时间思考了——公主为了“能帮上忙”，急着开枪射杀了后方出现的行尸，把仅剩的两匹马吓跑了……

偏偏公主立刻认错道歉，一副“好心办了坏事”的委屈模样，搞得以西结他们也不能肆意发作。

失去了交通工具，尤金的约会就快迟到了……找马？不现实。走过去？时间太紧张。带上公主？这家伙信得过吗？

由美子直言不讳道：就算她说的是实话，真的一个人生活了一年，那她也会变得自私和疯狂，她口中的“车子”八成也不靠谱，她要有车早离开这儿。

尤金却觉得该试一试，万一人家真有车呢？

2比1，由美子拗不过两个选择“希望”的大男人，只得退而求其次，要求公主做出值得被信任的表率：把枪交给我们。

公主果然异于常人，把“我杀你，你杀我”这种粗浅的心里活动都放在嘴上说了出来，看来确实是一个人呆久了，脑回路有些奇特……

当然，公主也不是一直被三人组牵着走，作为带路的“地头蛇”，她有她的想法。

等到大家发现不远处被炸碎的马尸，公主明白瞒不下去了，这才承认自己带着三人走进了雷区。

至于城市里为何会有雷区，大概是末世之初，手上有货的幸存者们为了防御行尸搞的“隔离带”吧……

公主自己平时过来玩很熟悉路线，偏偏这次带别人来，被干扰了一番不记得路了，只能用水壶探雷这种笨办法来判断方向。

一行人干等着也不安全，尤金就很担心误入的行尸会造成“连锁反应”。

对此公主很是抱歉，为了将功补过，她主动走在前方探雷，在运气与经验的双重加持下，总算带着三人走出了雷区。

这还没完，出来后，尤金通过路牌发现公主其实在带他们绕路，白冒风险之余还浪费了时间，这下三人更有理由愤怒了，由美子直接拉弓搭箭瞄准了公主。

这下子，公主终于说出了她这一天来最真诚的话：我只是想带你们好好玩玩，想交个朋友而已，并非有意坑害你们。

公主自曝称，她在末世前就和男友（等人）处不好关系，反映出她的“自我认知”存在问题，先前惹麻烦是真，现在道歉也是真。

感同身受的尤金率先原谅了她，因为他自己也有过那样一段曾经……往前看才是最重要的，咱们去车库吧。

车库里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汽车”，但公主也没说谎，因为这里有一堆废弃的自行车，好歹是有轮子的交通工具，而且不用担心油耗补给问题。

公主显然还没有从低落的状态中走出来：好不容易碰到了几个活人，想好好表现一番，可她还是搞砸了……意外的是，一直最戒备的由美子做出了最大方的接纳：和我们一起上路如何？

由美子主动邀请公主入队，不仅因为对方熟悉附近的环境，更因为她感受到了公主的情绪和心态，自己又何尝不是过来人呢（特别是前阵子还与玛格娜经历过一场别离）？并不是只有以西结和尤金才懂得共情。

况且，接下去的路还长着呢，他们有的是时间继续考验这位神经大条的姑娘。

自洽

重新整合了低语者和尸群后，贝塔带领大军冲进了不设防的亚历山大，看样子敌人早已撤离了。

山顶寨已毁，亚历山大又是座空城，贝塔便开始往海边旅馆的方向进军——正如暗中监视低语者动向的亚伦和奥尔登所料。

上集“想通了”之后，贝塔的智商明显恢复了不少，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意识到联盟在算计他们，因此加强了对尸群周围区域的巡逻。

然而，贝塔变聪明的“代价”是神智也不太正常了，动不动就对自己人拔刀，还总是自说自话……贝塔身边的一位低语者侥幸逃过一劫后，便决定借着巡逻的名义独自逃跑了。

此时联盟众人基本上都躲藏在一家废弃医院里，这儿未被低语者发现过，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处所。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大家都在学习手语——无论有没有受到低语者的威胁，队友之间多一种无声的交流方式，都能增加生存的几率。

心中有愧的卡萝尔主动请缨帮卢克跑腿，主要是对外侦察、联络方面的工作，于是就有了她和凯利组队的一幕。

至今失踪未归的康妮是凯利最亲密的人，卡萝尔忍不住向她道歉，可凯利却不认为/不接受姐姐已经死了。

凯利理解卡萝尔的苦衷，还直言“磨难带来的也不全是痛苦”，康妮说失聪会为自己带来“超能力”，现在大家都开始学手语了不就是个意外之喜吗？

凡事要往好处想，康妮很坚强，我很坚强，你也应该很坚强——凯利听说过卡萝尔的事迹，知道她的能耐：你是“独狼”，你要接受自己，更不能放弃自己，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教你。

但愿凯利的大度原谅、卡萝尔的逐渐释怀，能为她们带去好运。

避难医院里的大人们要驱赶走所有野猫，但还是有一只“漏网之猫”被莉迪亚留了下来。

朱迪斯想来安慰她一番，莉迪亚则表示不必如此，“不是所有妈妈都像你妈妈那样（值得尊敬和想念）。”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准少主”）处得如此别扭，尤其莉迪亚的心病还很严重，“奶爸”尼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回头尼根找上了莉迪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我杀了你母亲，但其实我真的喜欢过阿尔法……

尼根此举是想激发出莉迪亚对母亲正面的、积极的追思，但此举并未奏效，莉迪亚反而呛声说“很多人希望你也死了呢”。

一次没成功，那就来第二次，尼根让莉迪亚打自己一顿出气，还义正言辞地要求莉迪亚应该悼念母亲一番，不能总装成没事人一样闷在心里：否则这件事会彻底吞噬你，无论如何，阿尔法都是你妈妈。

尼根让莉迪亚发泄出来的想法没错，阿尔法的死已是事实，莉迪亚却一致没有接受，没有为这件事盖棺定论，长此以往，非憋出又一个心理变态不可。

在尼根的刺激下，莉迪亚大吼了一通，最终还是扑在尼根怀里哭了出来。

话又说回来，无论从共同经历、责任感还是和“睡过你妈”上，尼根都确实可以做莉迪亚的继父了……

与此同时，朱迪斯也正需要一位导师来帮她解开“母亲离去”的心结。

达里尔已经知道了米雪恩去找瑞克的计划，他对着对讲机叙旧是很“反常”的言行，可见达里尔很认同甚至向往米雪恩的做法，只可惜对讲机并无回应。

随后，达里尔碰上了独自出来打野的朱迪斯，小丫头不想待在医院里，名义上是“不喜欢猫骚味”，实际上是因为她有着和莉迪亚相似的烦恼。

“跟着叔叔学点野外追踪的本事”是个排遣烦闷的好方法，达里尔拗不过朱迪斯的坚持只得同意，但前提条件是一切都要听他的。

达里尔教导朱迪斯如何去辨别行尸和人类留下的痕迹，在野外生存、追踪，最重要的是感知周围一切事物的变化。之后，两人遇上了那名逃出来的低语者，对方在中了一箭后仓皇逃走，没一会儿就被追上了。

达里尔逼问低语者们的行踪，此人都照实说了：低语者大部队离这里不远，正朝海边旅馆行军，可她不打算再跟随贝塔，因为她觉得这个新首领已经疯了。

达里尔得知低语者还没找到联盟的躲藏地点，眼看问不出什么来了，便立刻一箭射杀了她。

朱迪斯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她显然还较难接受如此干脆夺去别人的性命——这不仅是“救不救人”的问题，更是“让人曝尸荒野”的问题，万一哪天我们找不到彼此了呢？

话题总算转到了朱迪斯最纠结的地方：她忧心自己与别人的分离，她希望大家能聚在一起。

无论朱迪斯表现得多么成熟懂事，她终归还只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大度”让米雪恩离开去找父亲的副作用也体现了出来……

朱迪斯没把“米雪恩帮助别人”的事告诉达里尔，因为她有种预感，害怕达里尔叔叔也会离她而去，“你能承诺永远不会离开吗？”

面对朱迪斯的担忧和慌乱，达里尔并没像哄小孩那样随口答应，而是认真地、像对成年人那样郑重说道：我没法做这种承诺，因为没人能知道自己的未来。

当然，达里尔并非只会教导世界的残酷，他还会诉说这个世界的美好：你拥有许许多多爱护你、关心你的家人，你爱的人离开了，她确实无可替代，但这不代表今后发生的事都会让你心碎。

最终，这次交谈也以两人的相拥结束……

朱迪斯是不幸的，她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如此多的磨砺和考验；朱迪斯又是幸运的，在这些经历中始终有亲人能陪伴鼓舞着她。

就在两人准备回去时，加百利发来了消息：避难所被包围了。

原来，在精神上开始和行尸“交流”的贝塔像开了挂一般，把“观测”、“视野”等天赋都点满了，凭借路上窜过的一只野猫，就推测到了正确的方向。

不仅如此，贝塔的巡逻侦察也起到了作用——亚伦和奥尔登发现尸群动向有异常后，还没来得及报告，就被低语者们抓住了。

如今，低语者大军已经包围了医院，无论联盟原本的计划是什么，现在恐怕都不得不做出调整了，至少得先应付过眼前这场致命危机才行。

“低语者”篇理论上不该再拖到第十一季去，因此，这场争战应当在原本的E16、也就是未来的“《行尸走肉》特别集中”见分晓了。

估计还得等几个月时间，大家就静候第十季真正的结局吧，到时候我们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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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不太喜欢这一集，虽然采用了许多写意手法，有几处惊悚恐怖的场景也确实惊吓到了我，但放在目前联盟和低语者开战之前这样的关键节点，如此节奏就显得怪异、拖沓，突出的技法并没有起到多少积极作用……

话虽如此，本集的主题倒是诠释地挺到位，即萦绕在所有主要角色身边的“ghosts”，它们无处不在，它们阴魂不散。

疲态尽显

本集一开场，联盟腹地（镜头放在了亚历山大）开始不断遭受尸群侵袭，行尸一直不停从边界过来，一波接着一波前赴后继。

亚历山大众人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慢慢到最后的疲惫不堪——连续49个小时，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修整，是人都受不了。

一开始，我和大家一样都以为是低语者搞的鬼，他们用连绵不绝的尸群实行“疲敌之策”，来削弱联盟的战斗力。

直到伽玛来告知“联盟领导人去北面边界会面”的通知时，我们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不是我们干的。”

其实仔细想想也对，尸群是低语者的重要战力和掩护，让它们一批批来送死并不明智，况且作为优势一方，低语者也没必要说谎。

之后在亚历山大的集体会议上，莉迪亚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如果阿尔法真想要消灭亚历山大，就会集结庞大尸群一鼓作气推平社区，而不会用这种拼消耗的添油战术。

由此看来，不断来袭的尸群，可能真的是因为卫星爆炸的关系而被吸引来的。

但这些话联盟中许多人都不想听，公路帮的人就言辞激烈地表示想复仇，应和者很多，可见“主战派”一直就没消停过。

联盟对低语者的仇恨本来就深，这次不寻常的危机更是引爆了大家的积怨，许多人已经不在乎引发危机的真相了。

米雪恩用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暂时压下了大家的无脑战意：有什么打败他们的计划么？没有把握、没有胜算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我们就完蛋了。

此时亚历山大正面临下一波行尸南北夹击的困境，他们只得兵分三路：加百利带人防守北面的庞大尸群，亚伦带人清理南面的零星行尸，米雪恩等人则去边界和阿尔法会面。

不变与改变

和北面的“防守阵地战”不同，南面打的是危险系数更高的“正面肉搏战”，加百利坚持让亚伦带上尼根一起去——尼根最近表现很好，而且他这两天没有过多消耗，是少数可用的战斗人员了——你能战，你缺人，一拍即合嘛。

可实际上亚伦不愿带，尼根也不想去，他们都有各自的顾忌，只是两人都拗不过话事人加百利，只能勉强同行。

在亚伦眼里，尼根仍然是需要被看管的囚犯，他坚决不让尼根拿起攻击力更强的撬棍。

此时尼根虽然有所不满，但还算能克制，乖乖听话继续用木棍。

然而血战到入夜后，身心俱疲的尼根情急之下还是用了撬棍，面对亚伦的蛮横要求，尼根的脾气也上来了，两人在嘴炮层面起了冲突。

尼根觉得自己在为联盟而战，亚伦却认为尼根压根不在乎他们，否则他就应该离开，省得整天留在大家身边“扎眼”。

眼瞅着亚伦要翻旧账的节奏，尼根也光棍得很，他并没有为过去的作为感到抱歉：你不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就会失去它们，全世界都是如此——“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所以别总只怪别人，你们当初怎么对付救世军，现在也该怎么对付低语者。

在原则问题上，尼根寸步不让，这点我确实蛮佩服的。

之后两人开始进入了互揭伤疤环节，气氛就真的很不友好了，尼根还有意把亚伦背后的行尸放近了才提醒，结果导致亚伦被行尸身上的猪草污染暂时失明，尼根也短暂脱离了他。

我相信有那么一瞬间，尼根确实考虑过就此离开联盟，甚至想置亚伦于死地，但他终归已经不是当年的尼根了。

眼看着亚伦的惨样，尼根的气也消了大半，之后他还以同伴的身份救了亚伦，并替他警戒至天明。

幸运的是，亚伦的眼睛恢复了。

更为重要的是，尼根用他的实际行动换来了可贵的信任，相信日后尼根在联盟中的“自由度”会更大。

混沌与清醒

亚历山大北面的防守纯粹是拼体力，所有能战之人都要上阵，罗西塔自然不会缺席，而尤金也愿意陪她通宵奋战。

罗西塔的感激话语，无疑给了尤金打了一管子鸡血——正因为两人之间总会出现这样莫须有的“错觉”，尤金才会一直绕在罗西塔身边。

早上两人回去休息时，自我感觉良好的尤金趁着“气氛正佳”，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小心思表露了出来，于是罗西塔又一次阐明了立场。

和往常不同，这一次，尤金终于醒悟了过来：罗西塔是不会和自己在一起的，她一直都是这个意思，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听进去。

善于“吊人胃口”的罗西塔此时又开始强调两人之间的友情了，然而对尤金来说，他们的友情是基于“某一天能更进一步”的臆想，现在这个幻梦破灭了，友情的前体也就没了。

尽管此时尤金的反应激烈了些，未来肯定还会缓和，但我相信，他今后至少不会再做卑微的舔狗了。

另一个有心理问题的是西迪克，患了“低语者PTSD”的他甚至连拔玻璃都会手抖，全靠注意到他异样的丹特打掩护才没出糗。

西迪克可以在米雪恩面前逞强，却瞒不过感同身受的丹特——因为他是伊战老兵，他明白西迪克的状态。

在丹特的陪伴和理解下，希望西迪克会慢慢好起来。

迷乱与坚定

本集重点刻画的是精神恍惚且压力巨大的卡萝尔，她上岸后一直在服药，她不敢入睡。

去往边界会面前，卡萝尔偷偷带上了手枪，枪里只有三发子弹，这是接下去非常重要的线索。

一行人来到边界，放下武器等待低语者时，卡萝尔看到了地上的“H”徽章，不禁又想到了儿子亨利，复仇之火烧得更旺了……

再次现身的阿尔法已经没了上一集的脆弱，此时此刻，她尽显领袖风采，一番层层递进施压的话术，把联盟一方压得死死的：

首先强调低语者与大自然的火灾不冲突，联盟为了灭火而越界就是违规；接着拆穿米雪恩“只越界一次”的谎言，说出了联盟三次越界的事实；

（联盟另外唯二两次越界都知道地这么清楚，可见低语者要么有特殊的标记方法，要么一直在监视——内奸报信的可能性极小，因为米雪恩和亚伦越界那次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等完全占据了主动后，阿尔法又大度表示“我本该惩罚你们，但是算了，代价是你们得把新开辟出来的猎场割让给我们。”。

卡萝尔是唯一没有被阿尔法牵着鼻子走的，因为现在她心中除了复仇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自然不会惧怕仇人。

面对这样不服管教的“出头鸟”，阿尔法肯定要好好教训一番，她还有意无意用亨利之死刺激对方，这下子“断弦”的卡萝尔终于忍不住开枪了（第一发子弹），所幸被达里尔制止。

卡萝尔逞一时之快确实可以干掉低语者首领，但接下去他们七个人以及联盟所有人都将遭遇灭顶之灾——如今，联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割地赔礼的不平等条约了。

一行人仓皇逃离时，卡萝尔看到了暗中跟随的三名低语者，打掉了第二发子弹，大伙儿搜索未果，不得不开始怀疑卡萝尔开始产生了幻觉……

卡萝尔确实有些神志不清了，在躲到室内休息时，她还从书面上看到了自己与五个孩子的合照——从左至右分别是索菲亚、利兹、米卡、亨利和山姆，有亲生的女儿，有领养的女儿，有认养的儿子……

从第一季到第九季，卡萝尔实在失去了太多太多，几乎崩溃也能够理解。

卡萝尔出现幻觉的另一个证明，是达里尔对她说了父亲遇女鬼的故事，可达里尔的父亲并不是卡车司机，被她扔掉的药瓶也还在自己身上。

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卡萝尔出去巡夜时又看到了亨利的幻象，以至于我们都分不清她之后是不是真的中了低语者的陷阱、被吊起来险些让行尸咬死，在那危急时刻，卡萝尔打掉了最后一发子弹。

自救成功的卡萝尔已是强弩之末，达里尔他们把负伤昏死过去的她抬回亚历山大救治……她终于睡着了。

睡不着，会出现幻觉；睡着了，会做噩梦。卡萝尔醒来前的那个梦很诡异：达里尔在做早餐，给自己钞票去商店买果酱，亨利又忽然出现在了桌边，还有一个很棒的细节，没有指针的手表，与前不久他们见过的那口钟是一样的。

且不谈别的，光是这个梦境的呈现效果我给满分，因为梦就是这样由多种不同元素堆砌而成，并匪夷所思的。

扎扎实实睡了一觉后，卡萝尔的精神状态总算好了一些，她知道自己出现过幻觉，但她坚持自己真的看到了低语者。

米雪恩现在已经不太相信卡萝尔了，之前她就向达里尔坚持要把卡萝尔留在身边（否则还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何况昨晚上只有卡萝尔一个人看到了低语者。

本集最后一组镜头，是沿着血迹找到了一个低语者身上，中枪后失血过多死去的她，睁开双眼成为了行尸……卡萝尔是对的。

对于这一幕我有两种解释：一是低语者内部出现了另一股不听从阿尔法命令的势力，不断冲击亚历山大的尸群就是他们搞出来的，跟踪米雪恩等人图谋不轨的也是同一拨人，他们就想灭掉联盟；二是阿尔法暗中授意他们伺机干掉卡萝尔（等人），因为这样强硬的主战派是个威胁。

当然，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联盟与低语者的冲突都会继续扩大化，直至爆发全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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